寧牧提提褲子就要走人,禦劍飛上了半空,沒走兩步,卻又飛了回來,將躺在地上的方薇薇給拉了起來,一臉任由她擺布的樣子。
沒辦法,寧牧始終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哇。如今把許世羽的外孫女不小心給上了,身為一個男人,他還是得負責支撐起這個宗門的,便有點無奈的說道:“好了,你也不用盯著我看,快去清洗一番身子好的。”
“寧牧……”方薇薇氣得胸口再次起伏不定。剛剛他那是什麼意思,打算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嗎?
好在那家夥倒也不是沒有良心,回來了。她想了想,的確,生米已煮成熟飯,她再如何的生氣也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而從憤怒中冷靜的思考了片刻,她還不得死,她還得將沒落的神落宗發揚光大呢。
背影搖搖欲墜的方薇薇離開了。寧牧等了她一時半會,直到她煥然一新的出現在了眼前,道:“好了,等了你那麼久,現在我有點要事去辦,晚上會準時回來。”
“你去哪?”方薇薇問。寧牧可不想多說什麼,這事關重大,生怕她糾纏不清,到時候暴露了魔訣,怕是會被正道圍攻,破壞了他的大計,臉色一沉道:“男人辦事,女人多管什麼閑事?”
“你,寧牧!”方薇薇氣得渾身發抖,她何時一天受過這麼多氣,遠見禦劍的寧牧飛走,不由尖叫了起來:“等我外公回來,我定要讓你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
空中禦劍已遠的寧牧翻了個白眼,手決一掐,很快便抵達了邊城門口。他得去找找有沒有類似淬煉身體的修煉室,這副身體已經不行了,無法承載更為精純的靈氣湧入,直到如今,他是連殺人都不敢輕易就殺,生怕一不小心就爆體而亡了。
不過,讓他頗感有點意外的則是這柄毫無奇特的誅仙劍,如今竟逐漸有了下品靈器中上的水平。劍身一圈土黃色的虹光圍繞,放在外麵,若仔細觀察下,可見那細微到可忽略不計的靈氣,正被此劍緩緩吸收,而增長修為。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要知道,一柄會修煉的法器,可以想到後期的強大。從它吞了土靈珠到如今,方才一年不到的時間,以前因為差距太小,寧牧以為是吞下土靈珠就有的效果,到現在在這微弱的差距下,寧牧才知道是這劍自主吸收了天地靈氣的效果,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
提到誅仙劍,想到土靈珠,寧牧下意識的就想起了蘇芸,幽幽歎了口氣:“距離她沉睡也快一年了,應該差不多要醒了吧……”
可想起那傻不拉幾的蘇芸,寧牧就是一陣來氣,搖搖頭,揮去這類想法,他拿出令牌,大步朝城內走去。城中,因為他此刻實在太過古怪的裝扮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這並不太好,隻得去買了一身黑衣套上,買了個黑色鬥笠帶上,誅仙劍則掛在了腰間,還特意為它買了柄劍鞘。
可這一身打扮,卻是讓寧牧一個激靈,如落冰窖,渾身異常冰冷,顫抖個不停。這,竟與當初的黑鬥笠人一模一樣!
寧牧搖搖頭,強忍住了心中的惶恐,走出了城外,打聽一番之下,倒是不失所望,真有淬煉身體的修煉室,隻不過隻有雷霆修煉室。倒也可以想出,稀少的武修,淬煉身體的修煉室,卻變成了修仙者,突破屏障之時的助力室了。
來到一座隱隱閃爍著雷光的高塔之下,售票口處是名年過花甲的老頭,築基十層的修為。來這裏的人流不多,寧牧放眼望去,大部分他看上去就像凡人的人,少部分則是一些臨近突破,就像他一樣半步築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