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明媚。
微微的風拂過臉頰。
秦寒悠悠醒來,一臉茫然,腦海中隻閃過邪神,大佛這樣的字眼。
回過神來,他忽覺手臂被人抓住,抬眼一瞧,一襲水綠衣裳映入眼簾。
夏蟬兒!
隻見她趴在床沿上,好夢正酣,那抓住他手臂的手白的像玉,柔的像水。
也許是微微的風的輕語,也許是沙沙的竹的輕響,也許這青年細細的呼吸,驚醒了她!
她揉了揉眼睛,驚喜道:“秦師兄,你醒啦。”眼眶竟是紅的。
“你怎麼在這?”秦寒奇道。
“我......我......”她竟支吾不語,臉卻突然紅了。
“少閣主,你終於醒了。”門外傳來常遇風驚喜聲音,他走了進來,又道,“這三天來,可多虧了蟬兒姑娘照顧你。”
“原來我竟睡了三天。”秦寒微露詫異,轉頭對夏蟬兒道,“給你添麻煩了,蟬兒師妹。”
“不麻煩,不麻煩的。”夏蟬兒喜上眉梢,忽然啊的一聲道,“我還給秦師兄燉的湯的,這就去拿來。”
蹦蹦跳跳走了。
忽又回過頭來問:“秦師兄,大病初愈,你......不喝酒行嗎?”
“嗯!”秦寒漫不經心道。
夏蟬兒走後,常遇風便道:“少閣主,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也別太傷心難過。如今木王青丹到手,少閣主你很快就可以恢複修為,當務之急是為老閣主報仇雪恨,重建天都閣。”
常遇風見秦寒神色恍惚,知他正為梅傲雪之事心傷,故而出言安慰,卻不知秦寒所思所想而是那日遇到的邪神之事。
秦寒給他這麼一說,心頭如刀絞似的,低沉著聲音道:“傲雪的事,你是早知道,對不對?”
“這......這......”常遇風支吾不語。
秦寒神色一冷,寒聲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常遇風給他這麼一喝,全身一抖,猛然跪下,連聲道:“少閣主息怒,少閣主息怒!”
秦寒本來怒火中燒,但乍見他鬢邊白發,竟沒了火氣,歎聲道:“常叔,你起來。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我早已不是什麼少閣主。”
常遇風道:“在常遇風心中,少閣主永遠是少閣主,這一點從未變過。”
秦寒歎了一口氣,道:“起來吧,常叔。”
“是!”常遇風恭聲應著,起了身。
“常叔,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秦寒揉揉太陽穴,這兩天變故太多,實在讓他心煩意亂。
抬眼一瞧,常遇風神色躊躇,欲言又止,便道:“常叔,你還有什麼事嗎?”
“這......”常遇風猶豫再三,終於道,“少閣主,在您昏迷這段時間,沐秋白放出話來,說......說......”欲言又止。
“說什麼?”秦寒目光陡冷。
“一年之後北鬥仙府開啟,將奪取北鬥仙丹,作為聘禮,向......向傲雪小姐求親!”常遇風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