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午,馬小姐仍是未醒,雲娥哭喪著臉看著師父,憂心忡忡的說:“劉師父,我不會真的把小姐砸死了吧?”
雲娥說這話時,我遠遠地站在一旁,自打馬小姐昏睡以後,隻要說到馬小姐未醒的事情,必定少不了要踹我一腳,再笨的人被踹的次數多了,也曉得躲遠一點,更別說我這樣一派掌門的接替者。
說到要我接任掌門這事,師父一再和我說,讓我別有壓力,順其自然,沒就沒了,活著就好。這幾日,師父掛在嘴邊最多的就是“活著就好”,想來安公子的死對師父的刺激的確很大。
聽到雲娥的內疚,師父拍了拍雲娥的腦袋,輕聲說:“沒事的,我剛才已經幫馬小姐看過了,無大礙的,這兩天她思慮太多,也正好讓他多睡會吧。”
說完,師父又看了看手中的紙條,說道:“馬小姐是因為心結難了、悲傷過度,看到這個字條後,一時心火攻心,才有了剛才的衝動。但寫這個字條的人,到底是誰?”
看著字條,我想起了剛才懷疑黑影的事,忙和師父說了,師父聽了後點點頭。
忽然,師父朝門外說道:“尊駕既然來了,還請進屋!”我和雲娥同時向門外望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黑衣女子走了進來,正當我在回想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時,師父已經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走到女子身邊,順勢兩手合一。
原來是那個被師父換做“將軍”的鬥篷女人,我說怎麼每一次看到這女人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見師父已經行了禮,我也忙走上前去,向黑衣女人行了禮。看見我們如此卑躬,雲娥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是呆呆的站在一邊。
黑衣女人“嗯”了一身,看了一眼我,然後自顧自的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後說道:“劉掌門,不必多禮。”
“楚言,你過來!”黑衣女人接著說道。
聽到黑衣女子的話,我轉過頭看了下師父,隻見師父衝我努努嘴,示意我聽黑衣女子的話。
我笑了笑,摸了摸後腦勺,然後直接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她旁邊。師父看看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黑衣女子又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楚言,你膽子不小啊,你可知道你師父每次見到我都要嚇個半死。”
說完,黑衣女人望了望師父,師父訕笑一下。
“沒辦法,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要嚇個半死。即使你是神刀門的人,我作為顏門弟子已經自低一輩了,還想讓我怎樣,將軍大人!。”
我假裝無所謂的說道,其實心裏一直在擔心這個黑衣女人會不會突然惱羞成怒,一掌打死我,畢竟師父見她時的畢恭畢敬是發自內心的。
聽到我提到神刀門時,女人眉毛一動,隨即又恢複了平常。女人笑笑說:“不錯,劉掌門,你們顏門又出了一個不怕死的!”
她對師父笑了笑,笑中卻並無惡意。
“是你把我們的窗戶砸破的把?”突然,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雲娥大喊道。
聽到雲娥的問話,女人轉頭看了她一下,眼神冰冷。
見此情景,我忙走上前去,一把捂住了雲娥的嘴巴,然後一臉討好的說:“將軍,這個小姑娘腦子不好,別理他!”
隨著我一聲大喊,雲娥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然後呸呸的吐了幾口口水,隨即叉著腰接著喝道:“你才腦子不好!我就問你,是不是你給我們家小姐傳的字條。”
女人看了看雲娥,眼睛裏的殺氣淡了很多,反而有些讚許。她淡淡的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