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執事堂內都隨著雲閣主的這句話而安靜下來。
看向方雲的目光則從像是在看一名死人,變成了像是在看一名怪胎……
這估計是有史以來樓陽閣最年輕的供奉了吧?
大夫人的臉上陰沉的緊,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她已經怒到了極致。
堂堂方府之首,如今居然被樓陽閣打臉?
這令她如何不怒?
但是任憑著心底的怒意蔓延開來,大夫人終於還是未發一語,最終從椅子上走了下來,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方雲開口了。
“大伯母還請留步片刻。”
“怎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大夫人臉上怒極反笑,寒聲問道。
“我想要你道歉”方雲笑著開口道。
大夫人愕然回首,如同像是聽錯了一般,驚怒道:“方雲,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方雲在滿堂人的注視之下,慢悠悠的走到大夫人身前,道:“大伯母和二伯母冤枉我說跟大少爺的失蹤有關係,但卻又拿不出證據,這難道不是栽贓陷害,憑空汙人清白麼?”
“你……”大夫人盛怒之下,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就連此時站在雲閣主身後的旺財都感覺自己家的少爺太不講理了,大少爺不就是被你一把火燒成灰的麼?大夫人那裏有汙你清白了。
但這句話旺財隻敢在心裏道了句。
“既然是栽贓陷害,憑空汙人清白,難道不應該道歉麼?”方雲轉身望向坐在位上的二夫人道。
二夫人那嬌俏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明覺厲的狠意,原本的淡然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寒聲道:“雲少爺,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得勢時便猖狂的不知自己是誰”
方雲望向身旁站著的雲閣主道:“雲閣主,依您高見,我二伯母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眼看就要被方雲在這趟渾水裏越拉越深,雲閣主的臉上顯出一股尷尬,心底裏再次回想了一下與方雲達成的生意,便仿佛感覺有如流水般的白花花銀子飄了過來,最終還是道:“二夫人的這句話雲某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知曉雲少爺是我樓陽閣的供奉。”
這句話清晰的表明了樓陽閣的態度。
二夫人冷哼一聲,雖然沒有再說話,但同樣表明她的態度。
不可能向方雲道歉……
見狀,仿佛是早在預料之中一般,方雲又道:“既然這個合理的要求不能答應,那我另一個要求總能答應吧,淩哥現在失蹤了,府裏下一代年輕修煉者的名額是不是也應該易主了?”
方雲的此話一出,執事堂內掀起了一股嘩然之聲。
雲少爺這是要趁勢搶劫啊……
誰不知道年輕一代修煉者的名額就等同於方府未來繼承人的地位?代表著可以任意享用方府內的一切修煉資源。
這是要將大夫人往絕路上逼啊!
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還處於盛怒狀態的大夫人沒有辯駁,臉上的笑容由怒轉笑道:“好啊……那就讓給你吧,希望你將來好生修煉為我方府揚名立萬”
如果忽視大夫人臉上那毫不掩飾的陰狠笑容,那麼這絕對是一句正常的長輩勸勉晚輩的鼓勵話語。
但大夫人的說話語氣讓聞聲者都感覺心中一寒,即使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大夫人說這句話時帶著多麼重的怒氣。
……
走在回去的路上,旺財跟在方雲身後,臉上帶著思索的嘀咕道:“少爺,咱們這回雖然是大獲全勝,但我怎麼老感覺大夫人剛才說話的語氣有問題,很陰險……一定要提防她的後招啊。”
方雲笑拍了一下旺財腦袋,道:“你說的簡直就是廢話,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出她剛才說的話很陰險。”
旺財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他正在很認真的學習像少爺那樣認真的思考事情,但看來還是及不上少爺的一根毫毛,於是問道:“少爺,那要是她背地裏偷襲咱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