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裏麵那六個人還要多虧了你這三天裏的動作。”左督管半安慰道。
右督管挑眉:“我怎麼感覺你這話裏更多的是諷刺呢。不過那些人不都是早就死亡了麼,你們怎麼弄出來的?我可不相信真的有可以死而複生的人。還有那些個突然爆炸開來的黑色汁液是什麼東西?”
“做了些技術處理。黑色汁液是技術部那些人的失敗品,我隨手就用上去了。他們想研發一種能重創人體但不致死的炸藥。然後那些人,用黑色汁液填充的,皮膚也隻是看上去相似,經不起仔細看,動作也有些僵硬,所以這場比賽盡量都不讓它們多動,比賽比的是憋氣,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到後來浮上來和爆炸,也都是因為偽裝到極限的緣故。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左督管皺著眉頭說,技術部分基本都是那些專業人在操作,讓他來解釋這個還真比較困難。
“所以有時候人太相信眼見為實,反而會被欺騙。”左倫說。
“那吳風是怎麼死的?”凡人問道。
“吳風?他啊。當然不是我們騙那些囚犯說的,違反禁令而死的。隻不過是毫無征兆地在睡夢中休克而死,巡查那些雜工事後又故意搶救不及時才死的。不過既然死了就利用一下死因,何樂而不為呢?”右倫說,“凡人你那天好像不在崗,事後我們又封鎖了消息,所以也就不知道實際情況了。”
是這樣子的麼。
“景區裏的人也快上來了,我先走了。”凡人說。
右督管表示隨意:“我們之間還請教什麼。你又不是真的雜工。”
五分鍾後。
“兩個星期的時間到了。恭喜在座的各位,成功活下來。”右督管對著眾人說,“今天晚上睡好最後一覺後,明天我們就將到達此行的目的地,過去。今天這次開會也是最後一次了。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盡管問。要不要回答就是隨我們兩位了。”
“你漏了個環節。”左督管瞥了眼右督管,“在回答前,幸存下來的各位請輪流做個自我介紹,至少說明自己的姓名。從我這邊開始,依次輪下去。”
“我叫張餘成。”
“我叫王佳悅。”
“我叫沈浩迪。”
“我叫……”
眾人報著名字輪下去,卻突然有個人不按常理出牌,沒報名字,卻說了問題:
“為什麼……活下來的人是我們,那些在岸邊的人就要死?”
右督管反問:“你叫什麼名字?”
“顧棋。”
“好,顧棋。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因為你們足夠幸運。這些死亡本來就是為了縮減人數,所以我們的目標也隻是隨機的。你們這些人隻是因為運氣足夠好,所以現在站在這裏,互相報著毫無意義的姓名,問我你們活下來的原因。”
“原來隻是運氣。”顧棋輕聲說。
報姓名的隊伍在中斷後繼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