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圓蓋銅車被神駿的白馬拉著,行在古道上,卷起大片的煙塵。
帝皓坐在銅車之中厚厚的白羊皮毛毯上,微微的伸了伸卷曲的腿,手提著一隻尖嘴青銅杯,喝下了一口美酒。
銅車上擺著一張矮腳桌,桌上擺著一個香爐,香爐之中香煙繚繞,裏麵燃著最上等的靈麝香,讓整個銅車都充滿了熏香。
“好酒,現在整個南域,恐怕也隻有我才能這般的愜意。”帝皓閉上眼睛,陶醉在酒香之中。
銅車很寬敞,長九米,寬五米,就跟一間奢華的巨大的屋子一般。
裏麵鋪著白羊皮毛毯,放著上好木製的案桌,桌上美酒佳肴應有盡有。
當然最讓人羨慕嫉妒的,恐怕是那坐在銅車兩邊的四個貌美的少女,看上去隻都隻有十三、四歲,麵容嬌美,年輕而純美。
她們都穿著絹布輕薄的短小衣衫,也不算暴露,但在清純中也有一些魅惑,將她們曼妙的身材顯示的很好,可愛的頭上盤著發髻,纏著鑲滿珠玉的腰帶露出可愛的肚臍,脖子上還佩戴著珍貴的掛飾。
俗話說飽暖思那個什麼,帝皓雖然不是此道中人,但也不是苦修士,一心隻問仙道。他手上的天地本源也寬裕,就隨手創造出來四個侍女,這四個侍女也不是花瓶一樣的存在,分別擅長琴棋書畫,同樣也以琴棋書畫為名字,這四個侍女很有可能會在他成為天帝之後,位列仙班。
司琴剝完一枚葡萄,緩緩的放在了帝皓嘴巴裏,帝皓現在是享受無比,活像翩翩濁世闊公子。
南域現在大部分有能力的都奔赴北域這個屍潮戰場,屍潮暴動,除了中土這樣的地域依然默不作聲,該幹嘛就幹嘛,其他地域沒有一個是不全線備戰的,帝皓如今這姿態也算是異類了。
帝皓從黑白學宮出去闖蕩也有幾個年頭了,有些作為但卻都不是顯現在世人眼前的,至少如果他的身份是黑白學宮洗劍池一脈的弟子話。
黑風寨的天蓬和卷簾這兩位神職,帝皓當然不會這麼放在那邊,原本他不熟悉琴家,所以有所提防,現在樂神歐陽少恭成為琴家先祖,雖然這個樂神還不在他的完全掌控之內,但至少現階段是安全的,一眾黃巾力士他不好帶走,他便吩咐天蓬還有卷簾先將至尊山這片地域的山賊收服,擴大勢力範圍,與琴家形成犄角之勢,相互有所照應,虛彌天宮雖然是可以放人的空間,但裏麵已經安置了不少人了,先不說仙道軍,就南域各大宗門的弟子就有一大把,現在還在秘境裏開采作苦力。好在帝皓在虛彌天宮裏留了大量食物,煉氣士本身就不需要很多吃食,所以即便當苦力也餓不死。
帝皓這次會黑白學宮也不是單純的找衛觀堂,更不是衣錦還鄉這樣的意思,他更深層次的目的還是為了天庭,把黑白學宮拉去天庭陣營!
天庭現在雖然名為聖地,但底子太薄,前身雖然是不朽王朝,但宗門與王朝對立,不朽王朝在無盡天已經沒有多少人脈可以接洽了,而黑白學宮是南域的大宗門,關係網極其繁密,這正是天庭所需要的。
帝皓不僅要把黑白學宮拉入天庭陣營,他更想著要把南域的大小宗門捆綁在一起,成為天庭的附庸,而這艱難無比的目標也隻是天庭成為天上之庭的第一步!
任重道遠卻也不是不可為,他手上那些俘虜的各宗弟子將會是第一批潛伏在各宗的暗線。
銅車內,帝皓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真氣波動,離他不遠,聲勢極大,顯然是有人正在戰鬥。帝皓按了按手,高頭大馬停下了馬蹄,四女也默不作聲,放下了手中的果子,帝皓將神念蔓延出去,隻見三十裏外,一團濃霧中光影閃動,十幾道人影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激鬥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