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夫人看了眼站在沐純蘭旁邊的沐悅笙並沒有多說。
沐純蘭看沐知意那虛偽的樣子,心中不屑的哼了哼,又反駁:“原因純蘭已經說了,二姐姐不願侍奉祖母也不必如此。”
沐老夫人看著她們姐妹兩爭執也說不出什麼,她也不可能去說點什麼,但也不能讓這事輕輕過去,於是她道:“三丫頭,七丫頭,回去閉門思過三天。”
“祖母——”沐純蘭還想說卻被沐悅笙拉住了,沐悅笙朝她搖了搖頭。沐純蘭又將話憋了回去,兩人朝沐老夫人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七妹妹其實不用拉我。”逼急的她都可以不帶一絲不敬的味道懟老夫人。沐純蘭哼了哼。
“三姐姐不要生氣,二姐姐那般做派,日後她定是拿不上台麵的。老夫人今天這麼做,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雖說二房為嫡子,但除了二哥,其他子孫並不爭氣,二房也收入也不高,全靠永康侯一人支撐著,離開了大房,他們也活不成。可笑的是二哥沐承並不於自己父母親近,反而與大房親近。沐悅笙解釋著,絲毫沒有被罰的難過。
沐純蘭也笑了笑,這個祖母她也早看不順眼了。
“也好,這三天我們還不用去女先生那兒上課了。”
沐悅笙也笑著附和著。
當沐悅笙到母親的屋中,發現母親有些生氣的坐在榻上,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娘親,你怎麼生氣了?”沐悅笙撲到徐氏懷裏問到。
“沒什麼,隻是突然心情不好。”徐氏並不想說出來髒了女兒的耳朵。
沐悅笙也沒多問,但多多少少與她這個“好”祖母離不開關係。
徐氏讓沐悅笙回到自己院裏後,她不禁又想起今早讓人氣憤的對話。
“老三媳婦,你來沐家也有十年多了,膝下卻隻有一個女兒,雖說還有霄哥兒,但也還是要開枝散葉啊。”
“過幾天,我派幾個伶俐的人去伺候著,你也不要為難她們。”
徐氏想著沐老夫人那嘴臉簡直惡心,年紀一大把,還關心兒子的房中事,真是不要臉。越活還越回去了!
生著悶氣的徐氏絲毫不知自己女兒回去的途中還遇到了她的爹爹。
“爹爹,爹爹。”沐悅笙跑過去。
沐長雄看見自家女兒可愛的朝他跑過來,心都化了,他連忙問:“才從你娘親院中出來?”
“嗯嗯。爹爹,等下回去了,你要好好的哄哄娘親。”沐悅笙捂嘴悄悄告訴他。
“你娘親怎麼了?”沐長雄問著,臉上也有了一絲關心的神色。
“爹爹要做君子,不能耽於美色。記得娘親說什麼就答應什麼。”沐悅笙表示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得他們夫妻自己說。
還不等沐長雄反應,沐悅笙就跑走了。
後來據她所知,她的好爹爹又將老夫人送來的人推了回去,氣得老夫人捂著胸口“哎呦哎呦”地叫。
——
時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慢。
秋天的時候,沐家嫡長女嫁人了。永康侯府的嫡長女那是很金貴了,嫁妝都有十裏。沐悅笙見到沐純雪的第一眼就覺得她的溫和文靜是揉進了骨子裏,大家閨秀就像是專門形容她的。
沐純雪出嫁那天,沐純蘭哭得稀裏嘩啦,她表示如果齊國公世子敢對沐純雪不好,她就敢替她姐收拾他。那個狠樣嚇得沐悅笙也連忙附和她的話。
就在永康侯府還沉浸在嫁女的喜悅裏,另一個好消息也接踵而至——蠻夷與大晟簽訂停戰協議了,雖然隻休戰七年,但也給了大晟休養生息的機會。
靖王世子不日也將回到京都。然後京城裏到婚嫁年齡的小姐們都興奮了。
沐悅笙表示,作為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她現在最大麼目標就是長高。沐純蘭都比她高一個頭,每次和她說話都要仰著頭,頸椎都要斷了。
日子就像這樣過著,看著沐純蘭每天和沐知意鬥鬥嘴,順便懟一下沐知夏和沐知秋這兩雙胞。看著老夫人與大房和三房離了心。傳說中的宅鬥有沐純蘭的保護,沐悅笙覺得也沒有傳說中的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