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蒂挽著巴德裏的胳膊下了樓,走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在停車場,巴德裏和喬蒂分開了。
喬蒂一個人向著米愛華的靈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喬蒂此時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一身並不算是起眼的衣服,混進了人群裏。
盡管隻是一身普通的衣服,但是喬蒂的外在條件實在太好了,所以還是襯得光彩照人。
巴德裏坐上了一輛TATA轎車,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喬蒂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靈堂的外麵,徑直走到了桌子邊上,從自己的小坤包裏取出了幾百塊錢,遞了上去。
寫禮的人抬頭看了看喬蒂,不認識喬蒂這個人,所以問道:“請問怎麼稱呼?”
“杜芳。”喬蒂說道。
這個名字還是很有講究的,不是隨口胡謅的。
在米愛華的人生經曆當中確實有一個叫杜芳的人,不過這個人是米愛華初中的同學,初中畢業之後米愛華和杜芳就沒有碰過麵,米愛華的同事這些人都沒有見過杜芳,就是米薇、米雪和米愛華的老婆都沒見過杜芳。所以冒充這個人是最安全的。
寫禮的人想了想是哪兩個字,毛筆蘸滿了墨,在宣紙上寫上了杜芳的名字,把錢收了進去。
“現場發現陌生人,老虎,去確認一下。”
葉仁在瞄準鏡裏注意到了喬蒂,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像是米愛華的同事,米愛華的公司應該不會有穿著打扮氣質和這個女人相同的人。
喬蒂身上天生帶著風塵的氣質。
“收到。”
黃駿馳說完調整了一下坐姿,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不動聲色地確認著葉仁所說的陌生人。
“敵人可能出現了。”戈聖潔對其他的特種兵說道。
在電台裏,戈聖潔聽到了葉仁向黃駿馳通報的情況。
“目標的代號是什麼?”張冠霖問道。
“黑冰。”戈聖潔想了想說道。
這是特種部隊的習慣,對於他們的對手,和一些任務的關鍵信息都提前準備好代號,這樣能夠用最簡潔的方法表達。這就像是美軍代號“斷箭”的意義一樣,是“一級核事故”的代號,要是說得再複雜一點,那表達的就更長了。所謂的“斷箭”級核事故是美軍最嚴重的核武器事故,包括核武器丟失、核武器著火、核武器誤射、核武器高爆炸彈誤引爆,而次一級的核武器事故代號分別為“折矛”、“鈍刃”和“空箭筒”。
“黑冰?怎麼講?”張冠霖並不是太理解這個代號和目標之間的內在關聯。
這起代號的學問就和古代人給自己起表字的學問差不多,得有一些巧妙的聯係,當一語道破的時候會覺得格外的驚喜。就好比說蔣介石字中正,舒慶春字舍予,這都是有聯係的。
“有本書,《冰是睡著的水》,講諜戰的。”任亮說道。
“平常叫你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你非不信,你再這麼不上進,將來小心隻有回家多養豬,多種樹,少生孩子多修路。”
“我去,你這貫口說得真好。”
就在車上的特種兵們還有閑情雅致的時候,黃駿馳已經注意到了喬蒂。
“我過去一下,你們接著演。”黃駿馳對米薇說了一句,等到米薇點頭之後就向著寫禮的地方走了過去。
喬蒂寫完禮也不往裏麵走,隻是在門口站著,也不跟其他的人搭話。
黃駿馳走過去,對喬蒂說道:“感謝,感謝,您這邊坐,喝杯茶。”
黃駿馳就這麼一領,就把喬蒂引到了旁邊的小桌前坐下。馬上就有幫著招呼的人提著茶壺拿著一次性紙杯過來給喬蒂倒上了一杯水。
“沒想到米愛華這麼好的人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喬蒂假惺惺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些壞人也是夠可惡的,竟然膽敢在我們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黃駿馳也順著喬蒂的話往下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隻知道米愛華他遭遇了不測。”
“一顆子彈穿胸而過,我們估計是郝建的同黨幹的。”
黃駿馳的反應還是很快,知道喬蒂這話是在套他的話。從一般的邏輯來說,來憑吊一個死人,誰會在靈堂就去問人是怎麼死的?這種八卦要問至少也要在下麵問,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問,那豈不是對死人大大的不敬?
不過黃駿馳並沒有動聲色,而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也拐著彎去套喬蒂的話。
“那還真是不幸,那個什麼郝建抓到了嗎?”
“槍手沒有抓到,郝建倒是抓到了。對了,你和米愛華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看你應該不是成飛公司的吧?”
“我是米愛華的同學,我叫杜芳。”喬蒂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們是初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