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們都是在國旗下麵宣過誓的,不可能有人背叛自己的誓言。”
“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會跟你們在國旗下宣誓嗎?每一個共產黨員都要經過重重考驗才能有資格在黨旗下宣誓,但是每年不照樣抓出一堆蛀蟲嗎?有的人,小時候窮怕了,被人欺負怕了,長大以後有了權利、官位就要變本加厲地討回來,就去欺負別人,就去貪汙腐敗!”
戈聖潔的話似乎觸動了這個指揮官的內心深處,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一個人的腦子裏的信仰有了動搖。
但是作為一個天天和國家機密打交道,把“忠於祖國、忠於人民”看得比命都重要的押運部隊的下級指揮官,要讓他在毫無事實依據的情況下就接受他們的部隊的忠誠性出現問題的觀點顯然是困難的。
“不!我不相信!”
指揮官喊出這一句的時候如果不是張冠霖死命的摁住他,恐怕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壯漢就要跳起來對著戈聖潔一頓胖揍。
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
掙紮了一下沒有成功之後,這個指揮官終於仿佛精疲力盡一樣趴在地上,要是沒有看他因為喘粗氣而不斷起伏的上半身還真的以為他死了。
不知道是因為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因為掙紮,反正這個家夥現在顯得很疲憊。
“哥們兒,我們不是敵人,我們也不願意相應我們內部出了問題,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麵對問題,做好最壞的打算。現在我放了你們,武器還給你們,咱們一起回去,查清楚真相。如果有人敢於挑戰我們的信仰,我們就讓他下輩子都不敢投胎當中國人;如果是我們錯了,我甘願帶著全隊人來向你們賠罪。現在,我們需要並肩而戰。”
戈聖潔說完示意張冠霖鬆開他,並且向他伸出了手。
武警指揮官看了看戈聖潔,又想了想,似乎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握住了戈聖潔的手!
隨著戈聖潔把指揮官拉起來,特種兵們紛紛鬆開了被他們摁住的武警,把他們扶起來,又幫著把槍撿回來組裝好。
“兄弟們,我們出發!”
戈聖潔站在越野車上大手一揮,車隊就出發了。
往前開了沒多遠,到了一個隔離帶的缺口,幾個特種兵衝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搬開了缺口的障礙物,讓車隊可以在高速公路上掉頭。
這本來就是高速公路為了應付特殊情況下向對向車道借道和車輛掉頭的需要而隔上一段距離就設置一個的缺口,平常是用障礙物封鎖的,也禁止私自打開的。但是現在,特種兵們也顧不了多了,打開障礙物就掉頭過去了。
……
公安局的臨時指揮部裏現在也是亂哄哄的,所有部門都在追查襲擊凶手,調動附近單位趕赴現場。
走廊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時不時還有幾句叫罵聲。
負責整個押運行動的國安局副局長秦方從案頭堆著的文件當中抬起頭,看向了用來指揮這一段押運線路的臨時指揮部的大門。
因為押運路線很長,所以一般都是分段的,每個需要過夜的城市都會在公安局設置臨時指揮部,入夜之後車隊停止前進,指揮部搬過去,休整一天,重新確認下一段的押運路線。
每當這個時候,都會便衣警察開著車,沿著幾條押運路線分別偵查一次。
秦方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國安”了,光從外麵的腳步聲和叫罵聲就可以判斷出來者不善了。
但是沒有槍聲就至少還是說明來的人是自己人。一兩個人帶把刀潛入公安局行凶還有可能,這麼幾十號人敕啦啦就往裏麵闖,還是闖到了這麼核心的地方,想要一槍不開就毫無阻攔的進來,根本不可能。想想敵人也應該沒有勇氣、也沒有必要要來襲擊一次公安局,大可以搶了標的物就跑。
所以雖然能夠感受到來者不善,但是這個老“國安”並沒有拔槍也沒有招呼人警戒,隻是抬起頭,手撐著桌子。
指揮部的大門被人粗暴地踹開,一群殺氣騰騰的特種兵帶著一隊武警就闖了進來。
戈聖潔身後跟著的兩個特種兵手上還抬著卡車裏的那隻箱子。
“所有人都不許離開!全部呆在原位!”
特種兵們封鎖了指揮部的出入口,關上了門。
指揮部裏的工作人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部都被特種兵們身上的殺氣給鎮住了,好像稍微一個不小心,特種兵們就會對著他們開火一樣,一個個一動都不敢動彈。
戈聖潔徑直走到了指揮台前,一側身接過了兩個特種兵抬著的箱子,“咣!”的一下砸在了指揮台上,震得桌子上的幾隻筆都跳了起來,然後咕嚕嚕滾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