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聖潔和葉仁、梁露架著那個武警的指揮官,也就是那一個排的士兵的排長坐著直升機就奔向了“狗車”出事的地方。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特種兵們根本就是自己搶了警察局停在天台上的直升機平台上的警用直升機就往事發地點趕。
戰鬥機這種固定翼飛機特種兵們不會開,但是直升機駕駛是屬於必修課之一。並不是說固定翼飛機有多難操作,而是因為現在基本上都是噴氣式飛機,除了一些大飛機之外速度都非常的快,而且飛行高度一般也比較高,對於飛行員本身的身體素質的要求自然就要高得多,所以其實很多特種兵並不是說學不會,而是根本就不具備去學習的條件。
並不是說特種兵的身體素質還趕不上一個開飛機的,論行軍打仗這種體力活,飛行員肯定不如特種兵,但是飛行員在某些身體素質的領域確實要比特種兵還要好。重點是可能一些在地麵上無傷大雅的問題在高空高速狀態下就會出問題。每年空軍招飛的時候單就一個眼睛就能淘汰掉五分之四的人,眼角膜上一個很小的瘢痕都會被淘汰。而在特種部隊,其實也有一些人做過激光手術和戴著眼鏡矯正視力,這在空軍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而直升機因為基本都是低空低速飛行,對於這些要求相對小一點,所以特種兵們就都學了。
看到基本上和被安全帶綁在椅子上的屍體一樣沒有什麼區別的那個武警排長現在還是完全在蒙圈的狀態,葉仁直接推開了直升機的艙門。
直升機外麵的冷風呼呼地灌了進來,這麼一吹,那個排長好像才終於清醒了一些。
這個時候距離事發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
事實上,如果特種兵們最開始就能夠知道“狗車”的位置,他們隻需要一個小時不到就可以趕到現場。隻不過當時也是一股熱血湧上來,影響了大家的正常的判斷力,也是急著回去抓出內鬼,所以特種兵們並沒有顧上去問一下“狗車”的位置。
其實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來說,特種兵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狗車”會跟他們走相同的路線還幹脆超過了他們。
直升機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但是畢竟中間有那麼遠的距離,所以特種兵們在中途將直升機降落在高速公路服務區加了一次油之後才有趕到了現場。
而剛剛恢複通車不到二十四小時的高速公路又因此被迫中斷,車輛全部又都堵在了路上。
不過和高速公路上堵成了停車場不同,被襲擊的“狗車”現場周圍幾百米的範圍內都沒有車。
現場也是空前的慘烈,好幾輛車的殘骸飛落各處,主體部分很在路上,還在冒著煙。
現場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幾輛消防車正在待命。
戈聖潔控製著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了地麵上,特種兵們這才看到了柏油路麵上還用白色粉筆畫了一些人形的圖案,旁邊的地麵上還有暗紅色的血跡,這是鮮血慢慢滲入了地麵,然後變幹之後留下的痕跡。
種種這些,都充分說明了一個這個粉筆畫出來的圖案的裏麵都曾經是一個鮮紅的生命。
而在“狗車”的旁邊還倒扣著一頂防彈盔,防彈盔上的盔罩同樣被鮮血染紅。
地上到處都散落著子彈殼,特別是以“狗車”周圍為最多。
戈聖潔一下飛機進入現場,圍著“狗車”走了一圈之後就看向了側麵的一個山頭。
而在戈聖潔的腦海裏,此時此刻已經有了畫麵和聲音。
運送標的物的“狗車”一路快速行進,車速始終保持在一百公裏以上,突然一聲巨響,“狗車”就失去了控製。一顆大口徑的狙擊槍發射出來的高爆彈直接炸飛了“狗車”的左前輪。
司機緊急刹車,奮力控製住方向盤才讓“狗車”蹭著高速公路的防撞欄停在了路邊沒有翻車。
車剛剛停下,又是一聲巨響,駕駛員側麵的防彈玻璃直接被大口徑狙擊槍轟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司機頭部中彈,如果不是防彈頭盔包著,恐怕腦袋整個就得爆掉,留下一具無頭屍體。
車上還活著的武警還沒有反應過來,子彈已經像是雨點一樣打過來,就算是這台車被進行過防彈改裝,子彈還鑿不透車體,但是聽著子彈打在車身上叮叮當當的聲音,別說下車,就是在車上也聽著嚇人,這要是下去的話秒秒鍾就會被打成篩子。
“準備拋煙霧彈!呼叫增援!”吳誌勇順著車窗看了看,這樣下去太過於暴露,基本上下去就是送死。
吳誌勇抓起電台才發現無線電被屏蔽掉了,裏麵隻有“滋滋”的電流聲,沒有別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