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梁露拿著醫生開的檢查單,扶起了坐在醫生麵前的葉仁。
在抓住阿薩布之後葉仁才終於有機會來看醫生了,之前都一直是靠著消炎藥和止疼藥扛著。
梁露挽著葉仁的胳膊往檢查室那邊去了,葉仁這肚子大早上的這麼一折騰就又疼起來了。
進了B超室,規規矩矩的往檢查床上一躺,醫生拿著儀器往葉仁的肚子上一戳,直接就來了一句:“腎結石。”
醫生剛剛說完,帶著葉仁和梁露來這家醫院的澳大利亞特種部隊的一個華裔醫務兵就走了進來。剛剛他去繳費去了,葉仁和梁露可沒有澳大利亞的醫保可以用。
“那應該怎麼處理啊?”醫務兵趕緊湊過去問道。
醫生在B超的顯示器上標記了一下給那個醫務兵看:“這麼明顯的,你自己看看。我建議先試試能不能體外碎石,下周複查看效果要不要動手術。”
這種屬於內科的病葉仁和梁露都不太熟悉,以前哪想到會有這種情況,接受訓練的時候也都是外科急救的學習,內科最多也就是學學治療感冒發燒、頭疼腦熱之類的。
雖然說平常對所謂的結石也大概有個概念,但是具體怎麼治就不太熟了。
一邊往超聲波碎石室走,醫務兵一邊跟葉仁和梁露翻譯剛剛醫生的話以及大概介紹這個體外碎石是怎麼一個原理。
聽醫務兵說了半天,葉仁還感覺這事還挺簡單的,拿超聲波在腰上對著結石靠能量把石頭擊碎,反正超聲波又聽不見,自己就當睡覺就行。
結果走到碎石室門口,也不算是門口,剛下樓梯,還得拐個彎走十多米才能到。結果葉仁和梁露就聽見前麵傳來了和礦山一樣“叮叮當當”的敲打聲,聽那動靜和拿著榔頭和鐵釺砸石頭一樣。
“我去……不是說超聲波嗎?”
葉仁和梁露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健碩男人在汗水滴到地上一下子就能蒸發掉的天氣裏在連棵樹都沒有的石頭上山開山鑿石頭的畫麵。
“這是碎結石?“葉仁和梁露一臉狐疑地對醫務兵說道。
醫務兵撓撓頭說道:“這種病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具體超聲波碎石是什麼動靜我也不清楚,進去看看吧。”
……
“我們截獲情報,伊蘭組織已經派出了一支國際雇傭兵準備營救阿薩布。”戈聖潔對特種兵們說道。
戈聖潔在簡報室裏做這份簡報的時間就在葉仁碎完結石的當天下午。在碎石室裏葉仁已經很鬱悶了,因為大概打聽了一下,像他那麼大的結石的基本上沒個四五次是搞不定的。現在碎完了回來更鬱悶了,就從營房到簡報室這一點點距離就又疼起來了,而且這回靠著止疼藥都沒用了,隻能稍稍緩解症狀,但是依然疼得人難以忍受。
梁露拿著個水壺,裏麵放了醫生開的利尿的藥,專門拿來讓葉仁大量喝水的,不過葉仁現在以“北京癱”的姿勢癱在椅子裏,咬著嘴唇盡量忍著疼不打擾大家開會,壓根沒有心情喝水。
“葉仁你行不行?不行要不你倆回去先休息,等會兒散會了我找你們倆單聊。”戈聖潔看葉仁實在是不太舒服,幹脆停下來問道。
“沒事,講你的,別管我。”葉仁擺了擺手說道。
“好吧,目前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找到最大的壞人,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信息。”戈聖潔接著說道,“我們有確切情報,伊蘭組織是在一個叫卡卡羅夫的人的領導下運轉的。”
“眼前的威脅是伊蘭組織準備營救阿薩布。”張冠霖說道,“我們要做出反應,不能等他們找上門來。”
“問題是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情況下發動攻擊。”戈聖潔說道,“先別在我這裏打岔,這個卡卡羅夫現在全世界都在找他,我們現在需要等一個機會。所以,現階段的情況是我們暫時不去管他們,我們集中精力消滅那些來營救阿薩布的人。”
“你們有什麼計劃?”
“暫時還沒有,隻是跟大家說一嘴,接下來幾天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動。”
……
散會之後,葉仁一個人溜到廁所裏麵上了個廁所,然後就感覺舒坦多了,肚子也不疼了。不過整個下午葉仁那都沒敢去,就在宿舍躺著,抱著個平板電腦看電視劇。
梁露則去瞅著張冠霖他們下棋去了。
一整個下午,葉仁其實心裏都不踏實,一直都不疼,但是就是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疼起來。所以葉仁還得定時定點的吃藥和喝水,那種疼起來的滋味簡直比挨上一槍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