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村口等待靜琪的時候我正在書中暢遊得格外歡暢,左右搖頭眼球高速運轉,我覺得書就是我的小世界。其實我看的書也的確很多。我愛好有很多,其中最重要是看書和賺錢。當然最好是看能幫我賺錢的書,所以我經常在包包裏麵放著一些希望能幫我以後賺錢的書籍。
由於我夢想是努力賺錢,積極還債,所以自然就看多點稀土方麵的書籍,因為在西江稀土最能賺錢。我一邊看著書一邊幻想那天自己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能夠還清我家那些高利貸。
我曾不止一次問我爸說:“不是‘書中自有黃金屋’嗎?為什麼我們現在還擠在30平米的一房一廳宿舍裏麵,財到現在還沒有來?”我爸總是安慰說到:“不是不來,而是時間沒有那麼快!遲早有一天我女兒將這些紙上黃金變為紅閃閃人民幣,把我們家裏堆滿!”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頭一看就馬上把書收了起來,因為我發現一個練武之人興衝衝向我殺過來,她那種氣勢看上去就像去參加比武大賽風塵仆仆的豪爽女俠一樣。
那位女俠就是我的好友曾靜琪。她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因為我們同在小山鎮。小山鎮之所以叫做小山鎮是因為這個鎮有很多小山,其中一些近海邊的小山的礦脈是稀土礦脈,也稱為海稀礦。西江市是稀土大市,而小山鎮是西江市稀土工業最發達的鎮。
這個鎮有東山、西山、北山、中山四條村。因為我的家住在東山村,而靜琪的家在中山村,兩條村就挨著,所以我們很早就相識了。高二分班之後我們還在同一個班,這樣我們成為高考路上一起並肩作戰的好戰友。
靜琪是一個大美女,而且這位美女是個功夫愛好者,經常以武林中人自稱。因為靜琪和我關係特好,我還把她當成我的“姐姐”。事實我叫她姐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以前在小夥伴這個圈子之內她的武功獨步稱霸,令我非常羨慕。我想她叫我武功。
“靜琪姐,你教我武功吧,這樣我就不會讓小夥伴們欺負,有了武功之後,我可以當超人,還可以……還可以打小怪獸。”我那時我一臉天真求她。小時候的夢想是練武打怪獸,長大一點點時候發現原來武術是為了防身用的,尤其是防那些高利貸的債主們。現在發現練武一定要賺錢生活。在西江你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不能沒有錢!如果沒有錢,你就沒飯吃,沒飯吃你怎麼練武?所以西江的武術界你可以跟誰過不去都行,但是你千萬不要跟錢過不去!
聽完我這樣天真求她之後,靜琪當場就拒絕教我功夫。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她是為了維護西江武術界的純潔才不讓什麼超人、怪獸這種思想進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的武功隻是一種“浪漫主義打法”而已。所謂“浪漫主義打法”也就是沒有招式的自創武林秘籍,簡稱為“散漫主義打法”。簡單來說就是自己自創三腳貓的功夫。
不過後來靜琪為了彌補自創功夫的不足,曾經是去學過散打。事實上我也挺喜歡散打的,但是喜歡歸喜歡,在學校我除了苦練幾套廣播體操之外,其他都一竅不通。
當靜琪走過來的過程中,我看到她背後的東山村稀土的選礦廠好像人少了很多。以前這裏是的西江市郊區,稀土工廠林立,不過最近幾年由於地產熱,到處都是樓盤開花。這裏也差不多發展成市區了,很多樓盤也在附近建立起來。
以前在西江市稀土圈是無論大廠,小廠,都是做稀土礦產。現在西江市的稀土圈是無論大廠,小廠,都在參與房地產,要麼建房賣房,要麼買房炒房。無論大廠,小廠,都有一些欠款。以前稀土靠技術,現在稀土靠包裝;以前工廠靠銀行,現在工廠靠打扮;現在的稀土企業又有稀土提取技術,又會在出貨時包裝好稀土,現在的工廠靠銀行的同時,還有靠私人債務來打扮,打扮漂漂亮亮,又大又強。
看到那些稀土廠,說起欠款,我不由想起外麵流傳的發生於前個月一件事……
2005年5月開始,位於小山鎮西山村的第八廠房區西江市華寶選礦廠(簡稱為華寶廠)越來越來熱鬧起來。一些借了債給華寶廠的債權人開始依照當初的借據來向華寶廠要求還債。可能他們看到的卻是一堆堆稀土尾礦在廠房附近和一些新的據說用來安裝即將到來的進口生產線的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