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出來,八戒死活不肯走出大排檔,說:“怕遭到靜琪毒手。”
靜琪看了看說:“傻啦,你這個老板請我吃飯我怎麼會反過來打你啊!”八戒還是不敢出來,“我發誓等會一定不打你!你先出去外麵再說。”靜琪說道。八戒心驚膽跳慢慢走出來之後。
八戒出來過程中硬是要我作證,說:“最好要靜琪還能寫個保證不打他的保證書。”靜琪不斷深呼吸,壓製怒氣地說:“我一言頂萬金,萬金做押金夠保證了吧!”
靜琪說:“八戒,多謝你請我吃飯,剛才我生氣你不要介意啊!希望你以後多多請我吃飯,不過下次如果還想請我喝這些自製的麻辣燙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把錢給我自己回去吃就行了!我明天一天三餐都想你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錢?”八戒一聽就知道靜琪氣還未消,軟語地說:“先記賬,先記賬!”
靜琪雙眼一瞪,眼裏有充滿殺氣地說:“要現錢!”,八戒說:“那我不請就算了!”靜琪才悻悻同意先記賬。
八戒和靜琪商量好之後問我“你打算做什麼?”我說:“剛才那個老板叫我去小山鎮他的廠看看,我也想去西山村的海邊看看,為了高考,很久沒有去過海邊了。”
靜琪說:“好”,八戒一聽去小山的海邊,他臉一沉,好像有點痛苦和害怕似地說:“我有點不想去,你們去吧!”靜琪說:“你現在這個表情幹嘛啊!那裏又不是有鬼!再說你見白天出現過鬼嗎?!”靜琪說完扯著八戒上了剛停下來的公交。
我們到了他給我名片上麵的地址的時候,發現竟然大門鎖住了。我們往大門間的保安亭看了看,發現裏麵竟然沒有一個人。
我拿去電話就按照名片上手機號碼撥過去,老板在電話裏麵足足過了十分鍾才說出第一句話!他跟我解釋說:“剛剛保安辭職了,所以現在廠裏什麼人都沒有了!”
我掛了電話之後心痛啊,今天賠了電話費、公交費又沒什麼收獲,廠裏一個人了都沒了,還上什麼班啊!我心裏為那足足10分鍾的電話費難過著,不過痛苦是比較級,想想人家老板這種大痛,我這種小痛算得了什麼呢?小痛見大痛,痛了不算痛。
靜琪說:“這稀土行業現在真的這麼不景氣嗎?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不誇張,過去15年稀土高純度的單一氧化物價格跌到以前的四分之一,而且現在還可能跌下去!但是15年前1千塊和現在的一千塊差距實在太大了!15年前西江的房子每平方不到200元呢!現在已經升到3000元一平米了!”我說完之後,心裏也覺得迷惑,內心裏有一百個不可思議在回蕩。中心思想都是:為什麼稀土價格這麼低?!
靜琪說想去海邊走走,我也說也想去,但是八戒就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在哪裏夢遊。
到了離海邊的有一公裏的地方稀土海礦開發基地的小山坡附近的時候,我發現這裏好像完全變了樣似的。汙染嚴重。
在“原礦→精礦→分離產品→功能材料→器件→實用商品”這樣一個稀土產業鏈中,稀土因為稀土資源豐富,所以原礦充足,提煉到精礦的技術也世界一流,但是這些都是上遊最不賺錢的地方。按照現在稀土的價格,很多廠處於虧本邊緣了。西江付出慘重的環境代價,換來的卻是虧本的生意。真的是難以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