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撫琴女盈盈走到二人身前,深深注視著星辰,柔聲說道:“謝謝你哩。”
星辰被她這樣看著,心內湧起奇怪的感覺,這撫琴女的眼神就像能看透自己心底一樣,有一種脫光衣服赤裸裸的被人看了個遍的感覺。
趕忙起身擺手道:“姑娘不用客氣,這沒什麼的。”
皇甫玉也發現這撫琴女看向星辰的眼神很特別,淡淡道:“姑娘還是離開這裏吧,想必楊應元那色狼還會找來的。”
撫琴女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如水般柔和的目光,依然深深的看著星辰。
星辰見他總是盯著自己,似乎在她眼裏,這酒館裏隻有星辰一個人,好奇問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撫琴女柔聲說道:“我叫琴清,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我想讓你陪我幾天,隻有你和我。”
星辰被這個奇怪的要求弄的莫名其妙,正不知該怎麼回答。
皇甫玉插口道:“本姑娘隻見過色狼,還是第一次見色女呢,一個女孩子家,還是矜持點好。”
琴清也不答話,獨自轉身,將琴抱起,扭頭對星辰說道:“琴清所居之處離此不遠,跟我來吧。”她並未征求星辰是否同意,就這麼轉身而去,似乎料定星辰一定會跟來。
星辰皺眉道:“好奇怪的女人,她找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皇甫玉冷哼一聲,道:“她想要做什麼,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嗎,走。”
星辰遲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個女人太奇怪了,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皇甫玉道:“少廢話,走。”說罷,率先出門,星辰雖總是被皇甫玉嗬斥,卻從來都不在意,也許這就是,一個遠打一個願挨吧。
二人跟著琴清,一直走了十幾裏山路,越走越偏僻。
一個石頭砌成的小屋坐落在不遠處一座雪山腳下,雪山融雪化成的小溪剛好從石屋門前流過。
小屋周圍用籬笆圍成了一圈院牆,院裏竟有一頭巨大的白鹿,鹿角極大,呈扇形長在頭頂,星辰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頭鹿竟然可以這樣威嚴。
琴清徑直走到白鹿跟前,愛憐的撫摸著白鹿的脖頸,白鹿也顯得和琴清格外的親昵。
琴清一拍鹿背,說道:“去吧。”
隻見那白鹿四蹄一蹬,不見怎麼用力,竟躍出十丈開外,如一道白光一樣,消失在山腳。
皇甫玉見道這白鹿以後,對琴清的出身越發感到奇怪,沉聲道:“白鹿為雪山之王,姑娘竟能收服,怕不是一個撫琴女子這麼簡單吧。”
琴清獨自來到溪邊的小石坐下,脫下繡鞋,將兩隻白嫩的玉足浸在水中。悠悠說道:“皇甫姑娘還是不願讓我與他獨處幾日嗎?”
皇甫玉連忙說道:“當然不願,你有什麼話和我說也是一樣。”
琴清似乎也不在堅持,淡淡說道:“五百年前,文星君、文昌君兄弟一統天下,建立八方皇朝,分天下為十三道,每道設大總管一職,又選十名功勳最高的文臣武將,賜外姓王,世襲罔替,文氏皇族則是一代不如一代,不問朝政,不理世事,權利皆有十王掌控,二位可知,為何直到如今,才有人自立反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