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前一天晚上,我還考慮著我和樊薄文是否相配的問題,他喜歡我多少,我喜歡他多少的斤斤計較,陌生人的一句話,讓所有的可能性變成了0。
我真傻,樊薄文是我能喜歡就喜歡的嗎?他是有老婆的。
我站在原地,好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從裏到外滲著寒意,樊薄文從某個方向走過來,在我身旁看了看,然後抬手想摸我的額頭,“怎麼了你,傻了?”
我下意識的一躲,他才看出了我的臉色。
“怎麼了?”他平靜的說。
幾秒鍾後,我朝他擠出了一個笑,“沒事,帶我去行政部簽單子領錢吧!”
他就溫柔的笑了。
這兩天我出奇的平靜,隻是在這天早上收拾行李的時候才恍然一下,我真的要走了。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說感情多深那是扯淡。
說沒有感情,那也是扯淡。
我攥著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把衣服塞進了行李箱。兩千塊錢是我提前準備好的,就壓在床頭櫃上,床頭櫃上擺著一張我們三個人的照片,是當初我剛入住的時候強行和他們父子倆用手機拍的。
照片上小胖子對我一臉嫌棄,樊薄文的表情像個撲克牌一樣,隻有我咧嘴笑的像個傻子。
隻看了一眼,我突然有點想哭。
提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樊薄文在餐桌前吃飯,念念已經和王嬸嬸出門了。
這是我故意挑的時間。
“來坐……”他話未說完看見了我手中的行李,而後笑著模樣漸漸收斂。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麵,認真的看他的臉。
我才發現,樊薄文真的很好看啊,好像長了所有我喜歡的麵部器官,就像是按照我的喜好特別定製似的。
而且我也喜歡他的性格,話很少,不遠不離。渾身上下散著淡淡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那麼優雅。
“你還是要走?”
“嗯。”我點頭很用力,也在堅固我自己的心。
“我留不住你?”他挑眉望過來的時候讓我呼吸一滯,其實我的心已經在哭了,我知道我自己特別沒出息。
好半天,我才抖著聲線憋出了一句,“樊大,謝謝你喜歡我。”
他手下突然攥緊了白鋼叉子,攥的死死的,以至於骨節發白,是他全部的情緒。
轉而一笑,他說,“嗯,我知道了,你好像沒有說過你要留下來,也沒表現過你喜歡我,是我自己想太多。”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我有點慌,我知道我被他俘虜的那一刻早在店裏看見他的那一眼,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我當年的學長,隻是單純的遇見,邂逅般的喜歡。
我想解釋,又一想還有什麼必要呢?徒增麻煩。
“那,我可以走了嗎?”
他站起身,不小心碰了桌子角,並抓起了手邊的車鑰匙,“我送你。”
“就送到公交站吧!我家和你公司的方向不順路。”
他真的把我扔在了公交站,我一個人坐在公交車上默默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