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著自己感冒,好幾天都沒有回去樊薄文的別墅,而是在家裏遊手好閑。
一則我知道他最近沒那麼忙了,一個人帶念念是可以的,再則,現在回去得多尷尬?知道彼此的心,也差點嚐過禁區的果實,但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
沒辦法我又把救兵二喜從學校裏拖了出來。
她說她也想找我,因為前一天她接到了方學長的電話,方學長突然一改以前的性子,在二喜麵前說了我許多的不是。
“原來,你拒絕了他的求婚!”二喜震驚的說道。
如果換做以前,我也一定和二喜一樣覺得自己是瘋了,但這一刻我卻出奇的平靜,“啊,拒絕了,不合適的人沒辦法在一起。”
“你不能看在錢的麵子上將就一下嗎?更何況我知道方學長是真的喜歡你的。”
我眯起眼睛,鄙視的看了二喜一眼,“他也很喜歡你啊,有什麼事情都給你打電話,那你怎麼不為了錢,和他將就一下?”
二喜點點頭,表示不會在為難我了。
畢竟我放棄的可是這城中某個公司的總裁夫人位置,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二喜就在我的麵前一聲聲的歎息。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問我,“那樊薄文呢?”
我:“……”
“你都知道樊大是我想喜歡但是不能喜歡的人,他有老婆有孩子。”
二喜點頭如啄米,“我當然知道,就是怕你不知道,我剛才是真的很擔心你拒絕方學長是因為一心在樊大的身上。之前吧,我還挺支持你和樊大在一起的,畢竟上學的時候有過一段萌芽。可現在不行了哦!”
她斜眼輕睨在二喜的臉上,就知道她還有下話。
她向前靠了靠身體,拉住了我,並帶著幾分神秘色彩的說,“哼哼你知道嗎?我聽說樊大的老婆這幾天就要回來了。”
我的大腦麻木了一秒鍾。
微張檀口,我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是該說那挺好啊!念念終於有媽媽照顧了,還是說我的死刑這麼快就要來了?
結果我問二喜,“她長得漂亮嗎?”
二喜努力的睜大眼睛,“當!然!嘍!人家可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明星哦!當初上高中的時候不是還到電影院看過她拍過的片子,就是那個特文藝的《加奈山》,你忘啦?”
我努力回憶……然後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你說那個女主角?為了愛情最後挖掉了自己的眼睛?”
二喜的頻頻點頭,讓我再一次沉進在了回憶裏。
那部片是我們高中時的經典,所以一旦提起都印象非常深刻。
我記得很清楚,那最後的一個鏡頭是女主角一雙血目在白雪皚皚的大地裏行走,那一幕的場麵,震撼了我整個的夏天。
我也因此記住了那個女主角的名字:斐然。
是她嗎?
她就是念念的媽媽?樊薄文沒結婚的妻子嗎?那的確是一個眼睛裏都帶著倔強的奇女子,一部戲竄火,然後又很快的消失在了演藝界。
有人說她是某個領導的家屬,隻是出來演一個角色不會拋頭露麵,也有人說她因為那部戲的表現,被好萊塢挑中了過去拍片。
所以這五年來,就再沒了斐然的消息。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和那樣一個傳奇的女人,同時愛上了一個叫樊薄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