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高校的少男少女十多歲的他們正是花一般的年紀,他們在放肆的謳歌著青春,放肆的享受著他們玫瑰色的校園生活。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群欺騙著自己的無知生物,青春是謊言,是罪孽,是打著青春的幌子肆無忌憚的實行著自己的欲望。永遠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麵對自己,麵對別人,麵對自己周圍的一切。他們在所謂的青春二字麵前無論怎樣的荒繆的行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對他們而言無論謊言,秘密,罪惡,正義,成功,失敗都是青春的調味料。但是如果失敗,罪惡都能稱之為青春的話,那麼無知,腦殘的人也可以說是享受著青春也不為過吧。但是即便是無知,腦殘的人他們也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所以這些謳歌青春的人都下地獄吧。
我叫於默是崇德高校高二的學生,我沒有朋友,獨來獨往,我的校園生活根本言不上青春,或許稱之為地獄也不過為過。班級裏最角落裏的坐位我已經坐了一年了,今年是第二年。看著教室裏談笑風生的同學,恨不得詛咒他們早點往生,在我的麵前肆無忌憚的的享受著自己的青春,你們不過是一群自欺欺人的騙子。
上課鈴響了,我們的班主任劉老師來了,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值日生!”劉老頭挺著他大腹便便的肚子,手裏拿著一塊三角板喊道。
教室裏沒有響應。周圍都在議論今天的值日生是誰。乘著這功夫那些所謂的好友交頭接耳的談論著。
劉老師,用三角板敲打著講桌:“到底誰是值日生?”
教室第三排,從左往右數的第五個人他叫沈濤也是謳歌青春中無知的一員他對大家說道:“我記得是於,於.”他的目光向我看來,我才醒悟今天是我的值日生。我正欲起身。他說道:“對,於,於某某。”
同學們聽聞他的發言一陣哄笑,他們或許覺得沈濤說的好笑,但是這一前提是建立在傷害我的基礎上形成的。
我也不想反駁什麼,站起身來喊道:“起立。敬禮!”在劉老頭叫坐下後我仿佛脫力一般坐了下去。
教室裏還有三三兩兩的人議論著剛才所謂好笑的話題。劉老頭是我們的班主任,教我們數學。對於他的講課,講的什麼,我完全不明所以,或許他的思維隻跟那些謳歌青春的人才鏈接的上吧。
崇德高校,全市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雖然我是一個怪人,一個排斥青春的人,但是我的腦袋還算聰明吧,學年第三。這一地位無論經曆多少次考試,我第三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在我上麵的人都是一些討厭的家夥。要說我為什麼進入這樣一所優秀的學校,那麼隻有一個原因,因為離家近!
“於默,我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劉老頭雖然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我對他卻並不是有多少反感,至少他是唯一一個能叫出我名字的人。
走神了,完全不知道他講到哪裏,我感受著周遭的目光,聽著他們談論我原來叫於默的話題。即便我是學年第三,他們也很難記住我的名字,真不知道他們是故意的還是什麼,如果有一個是故意的,難道全班都是故意的?總之我就是一個被青春所拋棄的人。
“我不知道!”由於走神,再加上我與劉老頭的思維或許不在一個層麵上,很多時候上課我都不明所以。
劉老頭歎一口氣說道:“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上課走神,居然成績還名列學年第三。你坐下吧!”
聽到劉老頭叫我坐下,我如釋重負。劉老頭或許已經注意到我了吧,我不能再走神了,但是在後麵的教課中他卻再也沒一次看向我這裏。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我的存在感幾乎為零,或許他今天是偶然想到了我而已。
下課了,感覺早上喝的豆漿已經差不多消化了,我起身去廁所。解決完我生理問題,我來到洗手池,看著鏡子中無神的雙眼,這種眼睛我知道,學名叫死魚眼,加上一副別人仿佛欠了我五百萬的表情。真是帥的不行啊。
廁所外進來一個人,不小心撞到了我,沒有一句道歉,自顧自的進到廁所。“小子你想死啊,你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當然這些話我沒敢說出來,隻是在心中詛咒了他一番。
走廊上看著周圍的學生,笑容燦爛的跟自己的三兩好友說說笑笑,我不想去直視他們醜陋的外表,看起來燦爛的笑容背後或許他們都跟我一樣是孤寂的。所以我不去看他們,低著頭就不會被他們所謂的青春,實則是醜陋的皮囊所偽裝起來的自私所汙染了。
回到教室,坐到自己的坐位上,看著班級上比較大的一個圈子,每一個圈子都有一個或者兩個中心人物,這個圈子的中心人物就是他,長相帥氣,身材修長。談吐得當,永遠一副偽善的笑容掛在臉上的敖傑。他的周圍聚集了四個謳歌青春的同夥。當然我也不想去過多關注他們。
即便不去關注也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什麼都談,服裝,遊戲,手機,動漫。敖傑永遠那副笑容,好像他無所不知一般,被問到什麼都能回答。
對於他們這樣偽善,自欺欺人的存在,我從心底蔑視他們。
平淡的一天又過去了,因為是值日生不能早早的回家,所以我一個人在座位上看著無聊的課本。開學不過兩周,我便將數學,物理,化學,外語,語文五門主要課程的知識掌握的差不多了,在我辛勤的學習著知識的時候,而那些謳歌青春的人們卻在浪費自己的時間,這實在是愚蠢。
天色漸漸變黃,我才意識到該回家了,合上課本,發現教室裏還坐著一個人,披肩的長發,黑色的小西服,一個紅色的領結,蘇格蘭式裙子,一樣的校服怎麼在眼前這個女生身上穿起來就那麼好看,這個女生即便再好看也是一個討厭的存在,樣貌姣好,氣質出眾,模特一般的身材,據說家境也很富裕。這樣的人是將青春謳歌的最絢麗的人,也是最偽善的人。她叫陳瑤,是學年排名第一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去。雖然我可以不管她直接回家,但是作為一個值日生還是有必要提醒她回家的。
我小心翼翼的踏著步子去到她的身後。我不善與這樣謳歌著青春的人交流,不知道怎麼開口。
陳瑤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先是一驚,而後身子微微向後傾斜,雙手護胸滿眼懼意的盯著我說道:“你這麼猥瑣的看著我要幹嘛!”
我不想跟她對視,避開她的眼神看向一邊說道:“我想說,你怎麼還不回去。我要鎖門了。”說道這裏我想到,我哪裏看起來猥瑣了,你居然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來。
陳瑤見到我這副表情說道:“好惡心。”
被這樣說,我要是再不反駁就顯得我太逆來順受了。“好吧,我先走了,你記得鎖門。”想到要斥責一個女孩子我還是辦不到。說著我就要起身離去。
陳瑤捋了捋額前的秀發說道:“你就是今天的那個於某某嗎?”我回過頭看到她嘴角有一絲笑意。她肯定也是將自己所謂的青春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獲得的成就。我不想反駁什麼,要是認真就真的輸了。別過頭我不予理會。想著快點拿著我的單肩挎包回家去。
陳瑤卻似有些不依不饒的起身說道:“分班也快兩周了,你知道我是誰嗎?角落裏的於某某!”
我回頭,看著她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即便是她那天使的麵龐,在此刻我看著卻也跟惡魔沒什麼分別。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憑什麼要讓我知道你的名字!”我目光迥異的看著她。不到一秒的對視,我便避開了她的眼神,生怕她那偽善虛偽的外表就侵蝕了我原本平淡的心情。“雖然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也不能跟你挑明,因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內心是這樣給自己找的借口。
在陳瑤看來我好像愈加的惡心一般,臉上的嫌棄更甚她說道:“你到底是多久沒跟女生說過話了。隻是跟我簡單的說句話,你就這副模樣。”說著她的態度忽然轉變站起身來,撥開自己胸前的秀發,雙手交叉環在胸前趾高氣昂的說道:“感謝我吧,能跟我這麼漂亮的女生說話,你該感到榮幸。像你這樣的問題學生.作為學年第一的我有必要矯正你猥瑣的心態!”
聽著她的話語,我不知為何火氣湧來。再也不怕被她偽善的外表所迷惑,盯著她說道:“是你叫住我的好吧,還有我可不是什麼問題學生,你不要把你那優越感展示給我看。我也是很優秀的。除了沒有朋友之外。”轉念一想好像哪裏不對繼續說道:“我跟你不一樣。”說著我想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邁著大步朝我的坐位走去。
“的確,你跟我確實不一樣。但是我們確實同一類人不是嗎?”陳瑤的話語傳來,我自嘲般的笑了笑轉身對她說道:“別開玩笑了,我跟你不是同一類人。像你這樣謳歌著青春的人,不過是帶著偽善麵具生活無知的生物而已。”
陳瑤聽著我的辯駁盯著我的目光看的我有些難受,我再度避開她的目光。陳瑤說道:“我們都是孤獨的人!”話語間有些落寞。然而在我看來,這也是她享受青春的一種手段。
不想再理會這個女人,我堅定的邁著步子,拿著我的單肩挎包走出了教室。我不明白陳瑤這樣的人——。
第二天,孤傲如我這樣的人,看著學校裏的學子仍然在肆無忌憚的的享受著青春,自然是盡量避開這群無知偽善的人。
一來到教室坐下,就聽到廣播裏廣播全校學生到大講堂集合。宣布本屆學生會主席人選。我一臉的麻煩,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得不跟著人流去到大講堂集合。
來到大講堂,我很快發現了適合我的位置,角落裏那個陰暗的地點,我很滿意這個位置,因為每次在大講堂集合,這個位置都是我的專屬坐位。生怕別人給我搶了一般,我快步走到那裏,很自然的坐下。至於學生會主席是誰,我毫不關心,因為從本學年一開學眾多有對這個位置有想法的人就在忙著競選了,上一屆的主席,現在是高三了,忙著高考自然就退下來了,然後在我們二年級選拔新的主席。至於本屆有哪些人參加競選,卻根本不知道。因為學生會跟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因為競選成為主席的人,學校領導會給他分配一個副主席,跟書記。由學年第一擔任書記,學年第二擔任副主席。我很慶幸我一直是學年第三,這些麻煩的事情也找不上我。
主持人在台上孜孜不倦的講著一些場麵話,我卻睡意襲來,希望這件事情早點結束。
主持人講到,請新任主席上台講話時,我即便睡意再濃,也抬起頭看著講台上,畢竟至少得知道主席是誰吧。
隻見台下走上去一個倩影,正是陳瑤。她邁著蓮步走到主持人旁邊,主持人將話筒遞給她。陳瑤接過話筒對著台下的人說道:“我是新一任的主席,高二A班陳瑤,很感謝大家選擇我成為新一屆的主席.。”見到主席居然是陳瑤,我有一些意外。不過既然知道了主席是誰,我也不想再多聽她的長篇闊論,繼續閉目冥神起來。剛剛閉上眼睛,忽的感覺不對勁,陳瑤要是成了主席,那麼書記自然有學年第二擔當,那麼我這個學年第三不就成副主席了嗎?想到這裏,我感覺我的校園生活就結束了,奉行節能主義的我,平時動都懶得動。要是進入學生會這麼恐怖的組織,那麼將來我的和平生活將一去不返。
果然,陳瑤結束了她款款而談的言論,主持人說道:“由於陳瑤同學是學年第一,現在她成了主席,所書記由學年第二的敖傑同學擔任,副主席有學年第三的.”說道這裏的主持人從褲包裏拿出一個小紙條打開念到:“副主席有學年第三的於默同學擔任,下麵有請兩位同學上台發表一下自己的感想!”
果然,事情跟我想的一樣,敖傑已經起身前往講台,我即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走向講台,以後隨便找個理由辭去副主席的職務就行了。在我走到講台的時候,敖傑已經上台開始侃侃而談了:“我一直以為這次競選,我會是副主席,陳瑤是書記。沒想到這次的主席竟然是陳瑤擔任,不過即便不是陳瑤的主席,在我想象中我跟她都會在學生會共事,不過既然陳瑤成為主席,我也會全力以赴輔佐陳瑤管理好學生會,給大家帶來跟美好的學園生活。謝謝大家!”敖傑臉上那偽善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對著大家鞠了一躬。台下響起了掌聲,這家夥在學生中的人氣還挺高的,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
主持人接過敖傑的話筒說道:“下麵請學生會副主席於默同學發表感言!”或許大家隻知道有一個學年第三叫於默,至於是誰肯定都不認識吧,台下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我硬著頭皮來到主持人邊上,這個女生一頭短發,笑容甜蜜,兩個可愛的酒窩,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很禮貌的將話筒遞給我,我有些怯場,麵色有些不自然,那女生對我甜甜一笑說道:“沒關係,於默同學加油!”聽著她對我打氣加油的話,我卻早已看穿,這樣的人絕對是那種謳歌青春戰線上最前排的人。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很紳士的說了句謝謝。接過話筒,果然還是有些怯場,來到講台中間,感受著聚光燈的照耀,仿佛要將我的真實照耀的蕩然無存,不得不披上那層偽善的外表跟著台下的眾人謳歌著所謂的青春。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台下的人在竊竊私語。我不會說場麵話,握著話筒的我焦躁不安,不知為何音響中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聲音,台下竊竊私語的眾人停下了交談都盯著台上站立不安的我。感受著他們的目光我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咽了口唾沫,低著頭內心做了個深呼吸開口道:“我不知道學生會的工作有哪些,但是一定會聽從主席的安排,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說完這簡單的一句話,我仿佛用盡了力氣。
台下的人聽著我的講述,多數的議論便是這麼少?這就完了?雖然不至於哄堂大笑,但是一些笑聲還是能聽到的。我將話筒還給主持人,主持人笑著說道:“於默同學還真是實在人,沒有過多的語言,顯然是行動派,讓我們拭目以待,期待新的學生會為我們大家帶來更加多姿多彩的校園生活吧.。”
我離開了聚光燈的照耀,正準備走下講台,卻被一隻手拉住,拉住我的人是敖傑,他看起來有些瘦但是並不是瘦弱,勁兒老大了,拉住我的手,我卻掙脫不得。他還是那張笑臉說道:“待會等何倩影講完,我們跟陳瑤一起走吧!”想來何倩影便是那個主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