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麼鬼天氣。”季宇走在我和冉晴身後突然這麼來了一句,我回頭驚異的看他,結果又一次看到更驚異的事,又是它,那個紙人。
我下意識後退突然撞到了誰,一隻手將我即將發出尖叫的嘴緊緊地捂住。手的力量漸漸減小我抬頭想要看看那人是誰。我還沒等看清他的模樣就被那人拽走了,我隻知道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跟我走。”聲音低沉極具魅力,我與他未曾相識但是對他有一種令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信任感。
我們穿過好幾條街,就在這醫院附近的,按道理講我都應該去過,可是沒有哪一條街道是我認識的。季宇和冉晴在後麵跟著,我堅信這一點,因為我聽到了季宇身上的鑰匙扣碰撞的聲音。
“到了……”男人似乎鬆了口氣,“我隻能在上麵等你,快一點。”
我回過頭想要追問他,可是他已經消失不見了,這個地方四周下著很大的霧,我唯一能看得清的隻有一棟大樓,我試探著走了進去。
他在上麵等我,意思是我必須要上去我環視四周尋找電梯可是這龐大的建築的中央隻有一個看不到頭的複古式漩渦狀樓梯。我思量了許久還是走了上去。
這大樓難道是沒頭腦建的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經爬了多少米,但這路程足以把我這十六年乘電梯節約的力氣都用盡了。
“叮叮——叮叮——”
我突然聽到了熟悉的特殊金屬碰撞的聲音。
“季宇!你在哪?”我聲嘶力竭的喊。
碰撞的聲音突然停止。
“這裏,我在上麵。”
我抬頭看去季宇正站在距離我三層回旋的地方,冰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親切。
“冉晴呢?”一路的小跑我有點呼吸急促。
“我們剛追到樓下她就突然不見了。”季宇皺著眉頭似乎有一點擔憂。“拿著這個。”季宇遞給我一塊金屬,這是他鑰匙上的一個掛件。
“拿這個幹嘛?”
“防止你也突然不見。”季宇從口袋掏出手機,“還好我剛才給了她一塊。”
手機的顯示屏上類似於雷達的搜索,三個紅點在閃動,有兩個幾乎重合在一起,另一個也並不遠。
“就在上麵,隻有十五米。”季宇關掉手機繼續向上走,過了好一陣我才意識到這個十五米是垂直距離。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終於有一次見到了一個大麵積的平整地麵。踩住大理石地麵的那一刻我仿佛覺得地都是軟的。在這幾百平米的麵積上隻擺放了一套歐式沙發和一個鐵台。
“冉晴!”我立刻清醒過來,冉晴正躺在一張金屬桌麵上,手腕上被連接了很多管道,像一個試驗品一樣。我朝她跑過去,被一個力量一把拽住。
“別過去。”又是那個聲音。
“**到底是誰啊!”這是我第一次說髒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髒話一直是我很厭惡的,所以我一直約束克製自己的嘴,因為我知道一件事有了第一次勢必會有第二次,這幾天我的精神受到了很大折磨,終於在今天我破戒了。
男人淡定的微笑,紳士的看著我,他穿著一身黑色正裝係著絲綢質感的黑色領帶,烏黑的頭發修剪的時尚又不失嚴謹符合他的氣場,帶著異域血統的麵容上沒有一點瑕疵。雖然在同一個畫麵裏但我們簡直就是兩個畫風的人。
“我是空間總部的Q級執行員威森·Z·班納(Wison·Z·Banner),你可以叫我班納或者直接稱呼我的代號Q1-02,不過我還是習慣於你叫我威森,七少。”
我心裏一沉,七少這個稱呼對我來說有著沉重意義,我是這一輩的第七個孩子,祖父過世之前是當地的長老,他的所有手下都是這樣稱呼我的,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我故作淡定,“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綁我們來幹嘛?”我很不耐煩。
“怎麼,季宇連你也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男人微笑著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季宇。
季宇的眼神是放空的,我從未見過他這樣。
“化成灰我也認識你啊黑桃Q。”過了許久季宇突然蹦出了一句話,“在一起這麼多年要是忘了就顯得我太薄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