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上古空間是隨便傳著玩的嗎？”身後那個磁性的聲音第一次這麼不淡定。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今晚能睡個好覺呢。”季宇撓撓頭做出很苦惱的樣子。
我轉過頭，威森的西裝外套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那件永遠潔白的襯衫第一次染上了塵土和粘稠的藍色血漬。
“嘖嘖，碰上大蜘蛛了？”我皺皺眉。
“廢話，你說那東西怎麼就長那麼大。”威森扯開領帶，向浴室走去。
“因為上古空間氧氣含量高……”季宇幽幽的答道。
我看看威森的背影，又看看坐在沙發上得意的季宇，走出了他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心裏莫名的慌亂。為什麼一切都那麼熟悉那麼正常卻讓我覺得那麼緊張。我，還是萬曉柒嗎？以前的萬曉柒早就埋沒在這兩年多的普通人生活裏了嗎？
“兩點鍾方向，不要抬頭，下一個岔路口彙合。”我與季宇擦肩而過，然後分開了。
“怎麼樣？”我看看季宇，他似乎沒什麼收獲。
“目標隨意性大，無目的性跟隨，這樣跟查一點用處都沒有，根本搞不清製作漏洞的目的。”
“查半天就是一群走來走去的載體，對第一空間一點影響沒有，沒準人家就是回來探個親而已啊。是不是總部想多了。”
“那就反著查，去找出誰製造了漏洞。”威森倚著牆悠然的說道，“能幹出這事來的人也不多啊。”
“剛才為啥不說？”冉晴瞪著他。
“你們跟的這麼起勁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然後某個人就陷入了被群毆狀態。
“現在可以鎖定的漏洞已經有三個以上了。”季宇一邊說著一邊在電子地圖上標記著紅點。
“商場……電影院……浴場？公廁？這貨腦子有病吧。”冉晴看著影像投射皺眉搖搖頭。
“這就好辦了……”威森捏著下巴，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我讚同的點點頭。
“什麼鬼？你們兩個能不能執行的時候說人話。”冉晴茫然的看著我們。
“這麼不和邏輯又變態的手段不有一個現成人選嗎？”我說道。
“你是說……黑牛奶？”冉晴似乎沒那麼讚同，“那家夥被放出來了？”
“他沒出來可他手下的爪牙還在外麵飄著呢。”
穿慣了休閑服的我沒那麼適應這身正裝，渾身別扭。高跟鞋在玻璃地麵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我們四個走進了總部內部的高級監獄，一層層保險門在瞳孔掃描後被一扇扇開啟。我突然聯想到一次任務的執行，同樣是瞳孔掃描解鎖，那時的我淡定的拿著一隻血淋淋的眼球，把它對準了那台散射著藍色光線的掃描儀。
我想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要打開這扇門，也許他也會殺了我們其中一個，挖出一隻眼球對準這個機器。
“我黑牛奶何德何能讓四位首牌前來探望啊。”坐在封閉式牢獄中間的那個男人緩緩的抬起頭，用他那幽藍色的汙濁的眼睛看著我，“梅花Q，好久不見啊。你說你之前把白鰭豚全部移到水域空間太難捉了，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能不能換個地方？”
“之前的二十年刑你還沒蹲完呢。”我冷冷的說道。
這個滿臉邪魅，右眼有一處刀疤的男人就是紐克·布萊克（Milk·Blank）黑牛奶，第八空間人類，有名的空間大盜，靠著盜賣異空間物種賺錢，上一次製造空間漏洞盜取異時空文物被抓，這至少是他六十年職業生涯第六次光臨這裏了，不過這一次估計要待九十多年。
“少廢話，今天有幾件事要跟你問清楚。”冉晴開口說道。
“進來之前我不是已經交代的夠清楚了嗎冉執行長。”
“第二空間漏洞的事，你知不知道？”季宇的話語絲毫不帶一點情感，他麵對敵人總是能做出最無突破口的樣子。
“哦？第二空間的漏洞，這東西弄起來還挺麻煩的……你們異人不是給第二空間最好的警戒嗎，看來時間總部的高級安保也不過如此啊。有空我也該試一試，穿梭機那東西太費錢了。”黑牛奶露出那個嘲弄的令人發毛的邪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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