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空間]
又是一年開學季,傳說中的收心考試來臨。我們倒是不急於臨時抱佛腳,這些東西十多年前就已經爛在肚子裏了。但是天神囑咐在第一空間要盡量低調,到成了我們最糾結的問題。
每道題的題目少說也有一百來字實在看不下去,想當初的入職考核都沒有這麼複雜,幹脆就題目也不看的往上寫數。我坐在考場裏東張西望,後頭看看冉晴已經趴在桌子上閉目“思考”。
“萬曉柒,注意考試紀律。”
我把頭正過去,低頭看著試卷。
“老師我交卷。”作為學神季宇總是那麼任性,把試卷往講台一扔走出考場。
好不容易熬完了考試,走出考場回到班裏,開學第一天大家兩個月沒見氣氛當然不一樣,教室裏嗚嗚囔囔吵成一片。
“大家安靜一下。”班主任走進教室,待所有人安靜下來,“李老師出國學習這學期同學們的曆史課由展老師代理。”
我和冉晴正在下麵津津有味的吃著零食,她抬起頭,然後一袋薯片就掉到地上。“怎麼了?”我也抬起頭。
“大家好,我叫展威森,二十三歲。”
“我說你什麼時候改姓展了?”我和威森在校園裏閑逛,雖然盡量躲避人群,但他實在太惹眼。
“我媽姓展,我的中文注冊名就是這個,我的中間名Z就是展。”
威森伸手往我肩上一搭,我趕緊躲開,“這可是學校,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展老師。”
“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七少。”
“備課了嗎你,下一節可就是曆史課。”
“不就是近代史嗎,我可是第一空間1762年出生的。”
“行行行,您老這都是煙雲往事。”
[教室]
“老師,你是外國人嗎?”班裏的話癆終於忍不住來了一句。
“我的祖父是英國人,我有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威森低著頭整理講台上亂七八糟的考試試卷,終於磨完了耐心最後幹脆往地上一扔,“這試卷我們不看了,沒什麼意義。”
下麵一片歡呼。
我和冉晴對視一眼,“親愛的,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威森就要被主任叫去談話了。”
我點點頭,“我信。”
威森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和考試內容一毛錢關係沒有的歐洲曆史,下麵一大片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討論時間威森走到我和冉晴桌前。
“大哥,你是來說書的嗎?”冉晴一邊嚼著糖果,一邊抬頭看著威森。
威森愣了愣,“有什麼問題?”
“你倒是講點有用的啊。”
“什麼算有用的?”
“考試的時候肯定不會問花花公子創刊的時候第一位封麵女郎是誰。”
“講這些有人聽嗎?”威森隨便拿起一本曆史書翻了翻。
“如果你不想教務主任找你談話……”
“我好像挺想跟他聊聊的。”
“……”
[第一空間某寫字樓]
我們真的是很拚的,未達目的簡直不擇手段。歐文已經在屋頂上貓了近一周,烈日炎炎屋頂的溫度基本可以用來煎蛋。
“這麼多天K-3還沒出現?”我隻趴了一上午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第一次一個任務進行一個多月還沒有進展。
“還沒有,不過他就在這棟樓裏。”
“要死,我盯不住了。”我把望遠鏡扔到一邊,看看身邊的歐文,他穿著一身迷彩兩手托著狙擊槍一動不動,好像畫麵在他那一部分靜止了,銀白色的頭發向後梳起,深藍色的眸子瞳孔緊縮,從準星向下看。
“來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的聲音永遠像無漏洞的程序般平穩不變。
“在哪?”我胡亂抓起一個望遠鏡,向地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