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色很美,溫暖的春風拂著這片年輕的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像很玄冪的交響曲,肖琴一個人坐在一棵和自己成長的楠竹下。因為肖琴一有心事就會和這棵楠竹說說話,然後楠竹就會隨著這微風把她的秘密帶走。這棵楠竹上也不知道是多久被肖琴刻上了一行字“空虛仙子”,這棵“空虛仙子”不知道陪伴肖琴多少年了,她隻知道它育了許多的兒女,春去春來,在肖琴懂事時,應該它就存在了吧!她一般去山上挖竹筍,都不會把“空虛仙子”的後代挖走,因為,她不想讓它傷心。山中這麼多的楠竹,為什麼肖琴隻對“空虛仙子”特愛呢?原來是她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和隔壁鄰居一個小男孩嶽朗在這裏做“過家家”遊戲時,她當妻子,嶽朗當丈夫,而“空虛仙子”就是他們的見證物了。
所以肖琴一有事情就跑去看看能使自己回憶童年的大楠竹。嶽朗這個鄰居搬走好多年,而且他們本是外省移民戶,所有的親戚都在外省。肖琴隱約記得是他爸爸在外地搞個煤礦發財了,把全家接到城裏去了。好像也有十多年了,一直他們都沒有回過村,在城裏住著,誰還願意來這鄉裏住啊!小男孩臨走的前一天還特地找了肖琴到“空虛仙子”這裏做最後一次“過家家”遊戲。還天真稚嫩對肖琴說:“我長大了,我一定會回來娶你做老婆”
風兒吹來了,童年的一幅畫,微風也有勁,吹亂了肖琴的長發。肖琴又想起了童年了,她望了望“空虛仙子”輕聲的說道:“空虛仙子,我相親了,那個男孩子也長的比較帥,而且又有事業,還會開車,就是有點公子哥的賴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心裏好亂好亂的”微風還是繼續的飄來,“空虛仙子”的葉子隨著這風搖擺著沙沙作響,算是一個需要密碼才能解開回應吧!
“主人,又來電話了”這時肖琴的手機響了,她在緊身的牛仔褲裏掏出手機一看是劉淌打來的,她猶豫了幾秒,最後按了接聽鍵。隻見手機裏傳來劉淌緊張而沒有底氣的話語:“小琴,是你嗎?”“嗯,是我啊”肖琴也緊張的回道。“這周星期天有空嗎?我們去市裏玩下行不”電話傳來劉淌一個小心翼翼的話語。
這時肖琴的心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全身哆嗦了一下,停頓了幾秒沒說話。隻見電話那頭傳來著急的催問:“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嗯,沒有,星期天啊!我看有時間沒了”肖琴小聲的說道,仿佛風兒都可以把她話吹跑。“好,好,我星期天來接你了,那就先這樣了,我還有點事,再見了”“誒——-”肖琴正還想說什麼,可是電話已經掛了。收好電話後肖琴的心裏怪怪的,她站起抱著“空虛仙子”親吻了一下,沿著一條小路回家了。
星期天到了,劉淌準時的來到了肖琴家旁邊,在車裏按著喇叭。“滴--滴--滴”車子喇叭一聲聲的啼鳴,肖琴知道是劉少爺來了,其實她早早就畫了眉毛,口紅淡淡的塗了點。上身穿著一件黃白相間的長袖T恤,下身是一件緊身是牛仔褲,腳穿著一雙休閑鞋。肖琴聞聲出來了,劉淌倒是一驚:“天哪!這個小小山村怎麼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啊!隻見肖琴她凹凸有型的身段,配上這170公分的身高,真是天公造物之巧妙,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清晨裏清風拂過,發出誘人的青春味道,超自然,超大方。彎眉,小嘴,杏眼恰到好處的分布在臉上。”
就這樣的肖琴,別說劉淌見了流口水,是男人誰不喜歡啊。
肖琴見劉淌來接了,也不好拒絕,她朝在打包竹筍的肖媽大聲嚷道:“媽,我去市裏了,早飯別煮我的了”
說著就鑽進劉淌的車裏了,女孩子還是經不起誘惑的,這帥哥,這四輪的小轎車,哪個女孩免疫力有這麼強呢?
何況她才19歲。再堅強的女人也是表麵裝裝而已,其實內心放肆的很呢?雖說肖琴在家,像是個管家婆,挖竹筍,聯係買家,在家基本都是很要強的人,連她嫂子在家都給她幾分麵子。但是19歲實在是個適合談戀愛的年紀,那種義無反顧,那種歇斯底裏的愛著,青春熱血燃燒,無怨無悔。可是,誰都知道看似純潔美好的愛戀,經過歲月的磨合都會褪去它該有的東西。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隨著劉淌的一腳油門踩下去,“嗚嗚”車子冒出一縷清煙便消失在竹林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