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街道,車水馬龍,夜宵攤,某些化妝品推介宣傳單到處飛揚,這是個節奏很快的都市,一天不努力,就有可能會淘汰在這喧囂的都市裏。所以人們都奮勇直追著這節奏,上班,下班,進進出出總想能在這都市立足而努力著,從沒人敢促足停留逗看這夜的美麗。
肖琴從烤肉店出來後,迎著馬路馳嘯過去的車流帶來含有二氧化碳的氣流,她思緒萬千。曾經在老家成熟,活潑的肖琴去哪了,父母的溺愛,哥嫂的寵愛集一身的她,卻如今到了這繁華錦盛的都市處處碰壁,處處受傷。她初出世道,經過些許,也終於明白了這社會不是每一地方都有家鄉泥土氣息的。嗆人的燒烤味,閃眼的燈光,焦急迅步的人們,這一切都把本該安靜,悠閑的夜給塗抹了。剩下的是人們正在為自己一步步畫地為牢的束縛,浮躁的人們總以為這是時尚的生活,麻木追求進步,所謂的進步卻是以歐美風為捕影,所謂的時尚就是女人以嫁外國人為驕傲,好像嫁了外國人就以為自己是高等人了,趾高氣揚的嘴臉來回拿著一紙飛機票顯擺,其不然,外國人也有窮人,外國也有難民,甚至時時刻刻都有餓死人,凍死骨。
生活是要進步,這沒有錯,但能以一良性,符合自己文化氣質的方向發展,那才的是最美的生活。
“琴琴,不要走。”嶽鴻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肖琴更是加緊步履,嶽鴻一個猛的快步,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小手,順著慣性一把摟著她。肖琴憤怒的掙紮著,她沒有像原來那麼溫順的就犯,而是用自己最大力氣在爭脫。“琴琴,你原諒我好嗎?我愛你。”呼吸急促的嶽鴻試著將嘴吻上去道。“夠了,嶽鴻,我聽夠了,難道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很幼稚嗎?每一次你都是這套,你就不能有點新花樣。惡心極了,你知道嗎?你覺得盤旋在2個女孩子身邊打著擦邊球有意思嗎?我到是要謝謝你,你這次讓我徹底明白了,愛不能慣,一旦慣久了,就會有慣性。”肖琴說著用力把嶽鴻推開,仿佛她就像推開一個前來獵食的狗熊一樣。嶽鴻一臉驚悚樣,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他,以為女人哄哄就可以了,想不到這種絕密“拍婆子”秘笈也有失效之時。 “琴--琴--”他話還未吐出,肖琴已經昂頭挺胸的大步走了,那身姿,那步劃猶比國慶女兵方陣更為相似。獨立街麵的嶽鴻一臉惆悵雙手有力擦了把臉,心情跌落冰穀。街上依舊人群浮躁喧嘩,他甩著沉重而傷感的步履遊蕩在這又有風的夜晚。
“方正小區”裏,肖琴坐在沙發上對著雪白的牆壁發呆,年少輕狂的他們這麼青澀的果實就快要爛透了。她想了許多,她也終於明白這世界上不是愛了,就可以義無反顧。她特別害怕看見楊米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那雙眼裏有太多的怨恨,太多的委屈。
嶽鴻遊蕩在這夜色裏,像是一孤魂野鬼般,淩亂的頭發,手裏提著一壺濁酒,邊飲邊嘿嘿的大笑著。他心裏唯一的尊嚴防線與驕傲都被這一夜無情的擊碎了。 馬路上嘀嘀按著喇叭的車主無不惡狠狠的罵著他:“想死啊!走路不長眼睛,想碰瓷啊!老子壓死你。”然而嶽鴻擺出一副放蕩不羈的濟公樣,你愛壓就壓吧!雖說這車主話語惡毒,但真壓還是不敢的,家有老少的,誰愛無事惹事。
早上一輪金太陽升起,全身濕漉漉的嶽鴻躺在公園的大長椅上打著呼嚕,急著上班的人們沒有空閑時間去欣賞公園裏的浪漫,人們都在尋找著自己的方向快步飄過。清晨裏公園裏就屬老人多,這社會,生活水平提高了,大魚大肉吃多了,嘿!還真吃出他媽的個大大小小病來了。脂肪肝,高血壓什麼的越來越低齡化了。城裏的老人不比農村裏的老人曬的太陽多,摸的泥土多,這不就到公園來強製做運動了。什麼太極拳,廣場舞的,到了早上那音樂是一片交響樂團演奏會。 一白翁老人帶一個約2,3歲的小孫孫到這公園透透氣,也顯擺著這天倫之樂。老翁放下一擴音器的播放器,放著《最炫民族風》。音樂走起,老翁也像打了雞血般翩翩起舞。小孫孫暗世不深,見躺在長椅上的嶽鴻打著呼嚕,他好奇順手從地上拾著一片楓葉蒙住了嶽鴻的麵,這近看不要緊,遠看就像是一死人臉上蓋著一錢紙,甚是滲人的。嶽鴻被昨夜酒精麻醉,這時正與周公算命呢?全然不知自己在哪。
不知過了多久,嶽鴻身邊圍了一群老人和民警,大家都紛紛議論著,民警把那楓葉拿開拍了拍他的臉:“喂,小夥子,醒醒了,這裏不是睡覺的地方。”嶽鴻被這一拍,他睜開酸楚的雙眼一看,才發現自己躺在公園裏,再看看周邊圍著一群人,他頓時明白了幾分,於是他揉了揉眼咧著嘴笑著道:“對不起,嚇著大家了。走,我馬上就走。”說著他就拍了拍屁股沿著回家的路走了。本身他就和肖琴住在“方正小區”,但他到了小區門口又歎了口氣調頭去了“華南裝飾建材市場。” 來幫嶽鴻裝修的師傅一早就來了,幾個店麵裏灰塵蒙蒙,電錘,電鑽聲不約於耳。嶽鴻拖著疲憊的步子在那裏跟著指揮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