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淌見肖琴聲淚俱下,他也開始發怵了,他雙手拂在臉上用力的擦了下:“琴,真的對不起,可我是真愛你的,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那好,我明天就回去。”
肖琴流著淚,她很想去一個地方,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一個山水甲天下的地方,無憂無慮快樂的生活。可惜在這裏她傷的太多了,曾經這樣的好夢也隻能是夢了。
東方吐白,劉淌就帶上行李包,喝了一杯牛奶就開車上路了。車裏的音樂很傷感,依然是孫露的《愛情的秋天》,他邊聽著,邊流著眼淚。車奔馳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肆意的丟灑著很多想念與離愁。
嶽媽媽躺在床上捧著老伴的照片看了又看,雙眼早已濕透。“咚咚”是姍姍敲的門,她敲了幾下便就進來了。
“媽,您沒事吧!不傷心了,爸爸現在走了,哥哥又--您一定要堅強,您還有我啊!”
嶽媽媽見姍姍進來了,便把照片放下了,用手擦了把眼淚說:“姍姍啊!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你哥哥接回北京去治療。現在公司裏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姍姍,我是看透了,這人吧!人都不在了,還爭個錢有是什麼用。他們要我們的股,我看就給他們吧!現在這家就剩下我們娘倆了,我不想再因為什麼事情,你又不開心了,那樣我更難受的。”
姍姍看了看她媽媽,然後找了一點紙巾幫她擦了下:“媽,既然您已經決定了,那明天我就把股份賣給他們吧!然後我們立馬趕去深圳看哥哥,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哎————現在我們家真是人丁不旺啊!虧你爸爸奮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就剩下我們孤兒寡母了。哎--不說了。”嶽媽媽又擦了一把淚搖了搖頭。
會議室裏顏永華早早的就等著姍姍答複了,他聯合了整個股東準備收購姍姍手裏的股票。姍姍早就知道顏永華的心機,昨天她聽了媽媽的話,也是覺得有道理,現在就剩下她們娘倆了,媽媽原來也沒怎麼管個公司,自己更加就不提了,何況現在哥哥的病還需要人來陪。於是她一進會議室就開誠布公的把賣股是事情做了一個了斷。顏永華等人聽了後,那故作姿態的去和她握手:“姍姍小姐真是大氣的人呐!就憑這個,叔叔我就佩服你。”
“顏叔叔,公司是我爸爸一手創建的,雖然不是什麼家族企業,但是多少有我家,有我爸爸的汗水在裏麵,現在我交出股權我也實屬不易,但我在這裏說明白了,如果你沒有經營好,那你就實在對不起我爸爸和我全家的一片心了。”姍姍最後說了這幾句後,就走了。留著顏永華站在哪裏傻笑著看著她離去。
醫院裏屈雷一群人正準備幫嶽鴻擦洗身子,楊米也來了,她見到屈雷第一句話就是說對不起,屈雷笑著回道:“你說啥呢?這事又不怪你,是那個狗雜粹太他娘的不是人了。這幾天我是沒有時間去找他,等我幫鴻子擦下身子,我還得去找他要錢。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強盜,我們辛辛苦苦幫他做工,哪有不給錢的道理,他娘的真比舊社會地主老財還黑。我就不信了,他能一手遮天。”
“要不,我還幫你去約約,我也好幫你們說說話。”楊米不好意思的對著他說道。
“米米,算了,你說也沒什麼用,我看你以後也別跟他有什麼來往了。他媽的就是個癩皮狗,跟這種人交心是要吃虧的。”懷梅端來了一盆水,雙手搓著毛巾準備幫嶽鴻洗把臉,楊米見急忙搶過毛巾:“還是我來吧!他身子我都見了,也沒什麼害羞的。”
“喲,米米。你到挺開放的嗎?這話你都敢說。”屈雷遞了張凳子過來笑著說道。
“咋就算是開放了,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原來跟他都睡了大半年,什麼沒見過,如果不是那狐狸精---”楊米後麵的話沒有說了。
“好啦!米米。現在鴻子都這樣了,你也就別去怪琴妹子了。她昨天還來看過嶽鴻,她說她想離開深圳,但鴻子沒醒,她不放心。”
“得了吧!就她,這女人的心機太重總會遭報應的。她愛走就走,我是看見她一次我就要罵她一次。”楊米說到這裏還是有點氣憤。
屈雷與懷梅見了相視的搖了搖頭,也幫她給嶽鴻翻身擦背了。
羅珍珍準備要回上海了,她家是上海的,在深圳這邊也呆了蠻長的時間,這突然看見嶽鴻的爸爸逝世,心裏難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這幾天她是思家心切,王軍也是忙著幫著買機票,可前幾天深圳大雨,機場停飛了好幾條線路,這其中也包括去上海的這條航線。今天雨是停了,王軍駕著紅色奧迪去了機場,在酒店裏無聊的羅珍珍又來到了醫院,她想跟這些好朋友告個別什麼的。這正好一進病房,就看見楊米把嶽鴻上身在擦洗,她一臉驚訝的說道:“喲,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的女人呐。我還以為是誰在幫阿鴻在擦身呢?想不到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