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適得其反,我的心誌反而更加堅定了些:“我說你這老不死的是不是沒了能耐,保我榮華?你還是先保保你自己吧?”
而且他說的萬鬼之毒,莫不是我體內那巨犀角上的毒?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更加自信起來,運作起體內那幾絲絲的毒來。
隨著這毒水向著他的意念逼近,他果真是開始慌了,語氣裏哪裏還有半分威嚴:“別動啊,大俠千萬別動。”
他這樣說,反倒使得我更確定了,這萬鬼之毒,就是他的天煞克星!隨著我意識的逐漸奪回,運作起那毒水更加自如。而那人逃不出去,又被我逼近了紫府。
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改換成他魂魄震碎了。
他這時的聲音都不能用恐慌來形容了:“別別別別,本尊都這把年紀了。對了,不如和我達成一想契約吧?”
我使毒水圍繞在紫府外麵,緩緩道:“不知您說的是何契何約啊?既然您都進來了,我知道除了魂魄飛散您也沒轍了。難道我會讓個老不死的妖怪永遠在我體內嗎?”
他明顯是受到了萬鬼之毒的壓迫,聲音變得又急又小:“要是沒有我,你也不可能從這地獄之門出去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能不能逃離暫且不說。你活不活的了還不一定呢。”我譏笑道。
“你要是收手,我和你立下終身契,在武學上祝你一臂之力。這樣就是達到武神爺並非難事了。”
“這一體容不了二主,我們必須有一個魂魄飛散。”管他在耍什麼把戲,我又譏諷一番,將毒水更加逼近。
“你這紫府裏有真水,我可以維持我的意念,隻要立下契約即是了。”
若是如此,那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畢竟對付一個在身下之上的人,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且不說這毒水能不能進到紫府內,即便是進去了,也趕不上他,結果也不得知而。
好不容易壓他一頭,我也不要太得寸進尺了,若是他惱羞成怒,連同我的紫府一起毀滅更得不償失。
我緩緩止住毒水的移動,但麵色依舊堅決著:“這可是你死到臨頭的請求,定下這約,那你也別想對我的意思有何占據,不然,”
說到這,我又將毒水逼近了一步,直接把他逼到了紫府中央。
他又有些惱了:“你別太得寸進尺,你這說法已經超出終身契的範疇,是附身契。”
我並未理會他的惱怒,隨口道:“附身契?”
這一附身契,是完全有利於我的,是修為高深的武者控製死者靈魂的契法,隻要立下了,就一世不可更改,直到魂魄飛散。
然而這契法極其的難,我一個金丹武者想要立契更是難上加難。
但我仍未表露出任何的情緒,靜靜道:“管他什麼契,就定下這契吧。”
那人占據著紫府中央,竟突然大笑起來:“哈,你不過一個金丹的渣子。還想定下附身契,你是活的,”
他又像是受了什麼驚嚇,馬上停頓下來。因為此時,我那一點點的萬鬼之毒竟被真氣包住,在紫府周圍擴散開,仿佛就要進去了。
他的語氣又變成了恐慌:“等一下,我同意了,附身契就附身契罷了。”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必要再步步緊逼,語氣也放平了不少:“先輩的話,後輩自然要敬重了,哪敢失了禮。”
他哼了一聲,看出我已經有了收手的打算,也沒那麼忌憚了,但也隻能這樣做。
我使得那毒水退散開來,與他開啟這契定。單憑我自己幾乎不可以成功,於是他不斷用意念輔助著我。
最終再三確認沒什麼問題,我和他分別傳出兩道意念碰撞,成功完成契定。
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我也沒在意,隻是在自己的意念裏,能感到他的一絲存在。
原來這人號稱菩山祖老,幾百年前雄霸整個大陸的人。而其他的,我也不得而知了。但另一個發現便是,這菩山祖老的意念,是依附在我的意念之中的,隻有我能對他造成傷害,他卻不能反過來奈何我什麼。
“那麼先輩,這究竟是何地,每進一步都要大費周折。”契定已經完成了,也可以想想之後的事情了。
“這地方就是死路一條,別想著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皺了皺眉:“這地方,是您設立的嗎?隻是想以靈魂奪身?”
他聽到這話,歎了口氣,用充滿回憶的語氣歎了一番。
四百多年前,他憑借著神右的修為獨霸天下。但他心狠手辣,從不手下留情,故而天下很多人對他懷恨在心。
這些人聯手,誓要將他除去。為了躲避如此多的仇家幹擾,於是他深入地下打造了此處。
這裏的危險一道接著一道,就是和他一樣的神右修為也難以逾越,於是這裏就成了他臨時的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