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八級丹丸對紅液的需要,和我預想的相符。這枚上等育火丸,離著極等實際上隻有一步之遙了,但要堪堪升到極等,也耗了完完全全的一滴紅液。
要是想讓一枚中等育火丸升到極等,怎麼說也要兩三滴的了。
紅液拿來煉造丹丸,真的是有些浪費了,這可是關鍵時刻能夠保命的靈丹妙藥,可不是叫我用來浪費的,雖然也稱不上浪費吧。
但除了用來保命,還有給黑浪蟲突破修為,好像就隻剩下用在丹丸上麵了。雖說拿紅液去賣會是一筆極為可觀的收入,但這個念頭早就被我打消了。故而思來想去,除了留下必要的幾滴以備急需,其他的還是用在丹丸上吧。
極等的育火丸,那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就算是一般的極等丹丸,那也能在市場上引發一段不小的騷動,而這育火丸裏麵的極等,那是要六級丹丸師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樣想著,我便把這枚極等育火丸含進嘴裏,也不感受丹香就直接吞下去了。然後便運作真氣,轉化起育火丸來。
不愧是極等育火丸,隻覺得全身火熱,似乎有一團火在體內燃燒一樣,對於那真焰功的控製,也在提升著。按這個速度,幾天的時間就足夠我火類招式更上一個台階了。
就讓這枚育火丸在我體內慢慢轉化吧。我緩了口氣,就用意念驅動起血墜,緩緩汲取起裏麵的真氣來。
因為在閉關修行,幾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這些真氣仍沒被完全汲取完,剩下大約一串金錢的真氣。
雖然我的修為並沒有提升,但離著元境又進了一步。畢竟從丹境到元境,這是個不小的挑戰,這是急不來的,隻能是慢慢鞏固我的修為,才能在關鍵時刻得到突破。
或許有人會問,幾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吸收不完這些真氣。我也不得不承認,沒把真氣完全汲取完,不單是我在慢慢鞏固著修為,還是因為我在修行中途去了趟月蓉山。
倒不是為了請教趙祖師,隻是單純為了疏解修為得不到突破的苦悶之情,去見紫嫣去了。
見到了紫嫣,和她在花田悅色之下互相傾訴一番,心情也立即就變得極好了。雖是孤男寡女在溫泉旁浪漫情懷的環境裏,但我肯定也把握著分寸,除了傾訴些許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自然,我也不敢有什麼想法的。
我這次停下修行,那就不是因為紫嫣了,而是越級考試已經近在咫尺了。再不停下來,可就要錯過去了。
又換上那一身的紅袍,便把屋子整了整,就開門出去了。
“俞兄你忙完了啊?現在是打算去參選越級考試嗎?”我剛把門推開,就看到另一位紅袍外徒站在門前。看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應該已經等了我很久了。
這人我早就熟了,那日在石門前和我說的投機的人,還有我去拜見趙祖師時碰見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那一天和他的談話中,我也聽說了他叫吳勇,這時候已經是那石門侍衛的頭領了。
我這些天一直沒去石門輪崗過,也是多虧了他的待見。我把那原來的侍衛頭領張奔給廢了,又不願意接受這個頭領的職務,而吳勇在那些侍衛裏也有些名望,於是這職務就成了他的了。而我,自然也就沒有去輪崗的必要了。
讓他到這裏來等我,卻不是我的意思。想來是他覺我我肯定要去越級考試的,而他也要去,要是他自己去了卻不來提醒一下我這個“恩人”,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說到底,還是他怕了我了。我那天連著把幾個人打趴下的場麵可是每個侍衛都看到了,萬一我看誰不爽,那可就是死路一條,這些本就沒什麼地位的外徒,對我自然恭敬起來了。
不過我剛推開門時,他看到我並不是十分高興,能從眼睛裏看到一絲憂慮。他是覺得我肯定過不了越級考試,比武我肯定沒的說,但是比文那就不一定了。
實際上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試試怎麼知道。
等我把門鎖上,他又露出了笑說:“要是俞兄要去這越級考試,就跟著我走吧,你放心這些我都熟。”
“謝謝了。”
而後,兩個人便邁開步子,他在前,我在後,朝著遠處奔去了。
不久,麵前出現了一片廣闊的場地,全都是用精致的石磚鋪起來的,應該是這月蓉宗舉行什麼大儀式的地方了吧,比如這越級考試。
場地中央有一塊被封起來了,而其他地方,早就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景象了。
吳勇告訴我,這麼多人並不都是來參選越級考試的,而且大部分都是來湊熱鬧的,或是為日後自己參選先做的準備,探探情況。畢竟這是宗裏一年才有一次的大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