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聲音不大,但是句句話落在李至身後幾人的耳中都十分刺耳,有人甚至輕微將腰間的佩劍拉出,可是卻也被張峰發現了他的動作,後者輕微笑了笑沒做什麼反應。
“找仵作驗過屍了?”李至看著上半身裸露的屍體,皺著眉問著。
“沒什麼好驗的,死因很清楚啊。”張峰把先前蓋著屍體的白布隨意丟在了地上,隨意的拍了拍手好像手上粘了什麼東西。
“死因?”李至看著屍體,突然發現那局屍體的脖子上有嚴重的淤血,此時已經發黑表麵甚至有些腐爛,整個脖子看起來有些彎曲變形,“被掐死的?誰幹的?”
“我啊。”張峰又背過手笑眯眯得看著李至,“他要抓走芸兒,我不得出手麼?”
“他的武功很高?連你都要出全力下殺手?”
“笑話,烏合之眾,都沒過一招就動彈不了了。”
“那你為什麼殺了他?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李至眯著眼看著張峰。
“哦,失手了。”張峰很隨意得回答,好像一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蟲子一樣。
“大膽!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殺了這個人讓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讓我們怎麼往下查?現在還敢冒犯府主!不要太放肆了!”李至沒有開口倒是身後的侍從又是很惱怒的嗬斥著張峰,顯然是對方這種態度讓他很是不爽。
“哪來的蟲子亂叫,查這人來曆是你們的事,我做了我該做的,自己無能別在這聒噪。”
張峰連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輕描淡寫得說著,很是不屑。
“你!大膽!”那人直接拔劍幾步越過李至身邊向著張峰斬去,而張峰卻沒什麼動作。
“真是不長進。”就在劍鋒快要觸碰到張峰的時候,他搖著頭嘴上發出輕微的歎息,突然往前邁出一步,竟然迎著劍勢走了上去,一手伸出猛得握住那人的手臂,那人隻感覺你一股蠻狠的力道被使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想收身抽回去根本紋絲未動,而劍尖離張峰隻有咫尺之遙,卻再不能前進一絲。
張峰手腕一用勁力,那人整個身子被這力道帶著扭轉了過來,手臂很別扭得被別著,張峰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吃痛之下那人單腿跪在了地上,表情很是痛苦。張峰鬆力半握著他的手臂往回收手,到達手腕時再次發力將他的手腕一折,那人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慘叫出聲,豆大的冷汗從他冒出青筋的額頭上瞬間流了下來,緊咬著牙關似乎在暈厥邊緣。
“不錯,有點忍耐力。”張峰竟然開口稱讚著,握住那人手腕的手一下子再次抓緊往後拉直整隻手臂然後前一錯,牢房內傳出一聲清晰的骨頭錯位發出的哢嚓聲,那人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另一隻手馬上虛按著自己錯位的肩關節,另一條腿也跪在了地上。
“我還以為是條漢子,沒想到這麼快就給我跪下了。”張峰滿臉失望得看著已經跪在地上的人,很輕鬆得就從那人脫力的手中順走了他的劍,長袖與冰冷的劍身揮舞生花,最終停在了那人的脖子上,稍一觸碰就割開了皮膚流出了鮮血。
“夠了,跟他們生什麼氣。”李至淡淡得開口。
“真是不成氣,我跟你家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不是了?”張峰冷哼一聲,收回長劍一把擲在了那人的麵前直插在了地上。而那人也沒再說話默默得拔出長劍退回了李至身後,低下頭的眼中滿是怨恨,隻是敢怒不敢言。
“真是太平日子養出了這些個草包,跟著你都是白吃飯的麼?”這回不管張峰言語再怎麼讓人不不爽,也沒有敢在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