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意識到黑衣青年所說的後手是什麼,的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這招後手顯得那樣得天獨厚。
就在前者目光轉向那個方向的時候,失去守衛防護的王甫一下子麵色大變,誤以為自己即將成為下一個目標,下一秒,他做出了一個讓在場的人為之怒上心頭的舉動。
“孽障!爾敢!”
張峰當即大喝,卻又不敢像之前一樣擲出長戟阻擋,隻能瞬間踏出步伐想要補救。
他並不是唯一一個想要出手的人,好像王甫的那一個舉動打破了院間一直維持的平衡,瞬間變得再次混亂。
一聲驚呼之下,李芸兒被王甫推到了自己麵前當做防衛未知威脅的盾牌。
“無恥!”嶽小非當即怒罵開口,雖然想去補救,但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王甫此舉正中了黑衣青年的下懷,不過一個照麵的功夫,後者先一步將作勢倒地的李芸兒控製在了自己的手,得手的那一刻,院中所有人的動作都驀然僵硬,不敢再輕舉妄動。
一直處於屋脊上的慶雲一直試圖跟隨黑衣青年的身形,但是前後的時間實在太短,來不及捕捉目標,李芸兒已經落到了後者的手中,作為要挾的籌碼,死死得卡住的此時的局麵。
之後一群黑衣人瞬間將院中的青年圍住,場中的基本麵再次陷入僵持。
青年一手掐住李芸兒的秀勁,此時後者頭上的紅紗早就已經不翼而飛,露出了精心裝扮的妝容,卻早已再次被恐懼的淚水毀壞。
“屋頂上的那位小哥,我知道青雲宗兩人成對必有一名暗子相助,也知曉你對機括的掌控能力異於常人,但是現在....”
青年說著將帶著笑容的麵龐躲在了李芸兒的腦後,還不斷特意左右露出一絲麵龐,臉上的神情實在很是惹人厭惡。
“你大可以試一試你拿引以為傲的精準技術。”
“小人!”一直舉著機括弓弩的悻悻得放下了手,嘴上有些咬牙切齒,不甘之下還是從屋頂上縱身躍下,站在了李輕雲的身邊。
“我的芸兒啊!”
雙方僵持的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在院中響起,李夫人此時踉蹌著跌倒在了堂間,一手捂住蒼老的麵龐老淚縱橫,李至趕忙上前攙扶,卻被前者一把推開。
“你們快救人啊!我家芸兒不嫁了啊!不嫁了啊!”
李夫人哭得好似肝腸寸斷,被挾持的李芸兒聽見了後方母親的哭聲,淚水流的越發猛烈,嘴裏含糊得呼喊著娘親,掙紮著想回頭看看,可是脖子上的力道卻又加重了幾分。
“小美人,你可不要亂動,要死失手把你殺了,我會覺得可惜的。”青年呼著熱氣在李芸兒的耳邊說著,語罷還伸出舌頭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李芸兒哪裏受過這樣直接的侮辱,當即連自盡的心都有了,簡直到了要崩潰的邊緣。
“李大人,現在,你覺得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接下來的事情麼?”青年掌握了主動權,自然要得寸進尺,當即開口高聲到。
此時的李至麵容不知道蒼老了多少,一下心理交瘁,再管家老劉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起身子,看向一旁儼然已經對自己痛恨萬分的結發妻子,一時間所有心中的支柱崩塌,微僂顯得那樣單薄無力。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李至軟弱的開口,沒有半分當初身為府主的氣勢。
“李大人,現在你還是這大源府最高的掌權人,想要下一步談判,現在立刻命人把這幾個人全部抓來!”
“你妄想!”李輕雲怒喝,知曉對方要以自己妹妹的性命為要挾逼迫李至以府主權威捉拿在場的一幹人等,多以當即出口打斷前者。
被打斷的黑衣青年麵色有些不悅,猛然加重手上的力道,李芸兒一時微張著嘴巴仿佛要窒息。
“不要!”
李夫人和李至同時開口,前者鬆了幾分力道,但是並沒有說話。
無聲的威脅。
李至麵色蒼白,緩緩抬手,嘶啞開口。
“李府所屬.....拿下他們....”
“父親!”“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