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雲天,暴雨夜,車內的空氣很悶,身邊女子的欲望之息在不斷施放,翻湧,充斥……夏雨行心中竟莫明的有一絲煩躁。
車內的座位已經後仰到極限,半躺著,入眼所見隻是那兩尺遠的車頂。
撥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雪白長腿,他按下了車上那顆控製軟頂的鈕鍵。
“不要……”優露玲想說雨還在下,轉念又覺得陪著他淋雨倒也無妨。
但事情並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樣,夏雨行一伸手,雉牆內的高空,沒有一滴雨珠可以落得進來,那是‘滄海之淚’對水的節製;再一結印又有透明的障壁從四圍的牆上緩緩升起,向內合攏,最後形成一個弧形的穹頂,隔絕了雨幕,那是‘大地之心·水晶之壁’。
軟頂完全收起,晶瑩的頂壁映著暖黃的燈光,折射出外麵夜沉雨急的天空,把優露玲心中小女人渴望浪漫的情緒激蕩地難以收斂,長腿一跨,她坐在了夏雨行身上,雙手按住了那結實的胸膛,指甲尖無意中戳到了敏感的部位。
有點痛……夏雨行此刻卻並未和她在同一個頻道上,黑夜,暴雨,騎坐,胸口的痛感,讓他不自覺地回憶起九年多以前的那個雨夜,其實很相似,隻不過那時候按著自己的是個男生,對自己實施的行為是暴打。
那是在一次班級組織的郊遊歸途上,傍晚時分,大巴車的車廂是如此的黑暗,濃厚的烏雲遮天蔽日,急驟的暴雨惑亂人心,把他按倒在地,發泄心中暴戾的人,正是年強,那個時候,是他第一次打夏雨行。
猙獰的天氣,凶狠的臉色,夏雨行難以忘卻那張扭曲的臉龐釋放的邪惡欲望,老師來了都勸不住,一肘一肘地撞擊在他的心房上,直到車子的底部破了一個洞,發出沉重且令人心悸的響聲,毆打才停了下來。
夏雨行的人生從那時起劃向了黑暗的深淵,而年強則是‘一戰成名’,人們都認為,當時是他神力暴發,打穿了車底,而那個挨打的可憐蟲,沒死也是運氣夠好了……
而事實上,在‘星空大地’習練《至哉坤元道衍仙功》修複‘大地之心’時,夏雨行已經感觸到了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怪不得從那之後,總覺得活在世上,是如此的力不從心……
自己的生命,一直都在被動承受著,現在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優露玲,她眼中燃燒著灼熱的情.欲和性.欲。當初年強把自己摁倒,是通過對自己實施暴力,使他心中狠厲的欲望得到滿足;而現在的這個女子,是想對自己做那種事情,來滿足心裏和身體上的欲望。
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啊……雖然這樣聯想有點牽強,因為優露玲對自己的感情是正麵的,傾慕甚至甘於委伏聽從驅策的。
‘但,一直都是別人想要對我做些什麼,或者是讓我做些什麼,我想要……我也想要,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大地之心不止是要包容世間萬物,更應借此領悟生命的意義,尋找前路’……他想起了龍玖對他說過的,‘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想起王傳世身處弱勢時那種毅然決然的反抗,想起黎元聖對於九華安穩、天下太平的付出和信念……又想到‘七星印封’將解,心魔尚未根除,趁人之危群毆胡子大哥的惡徒,設賭場放高利貸害別人家庭破碎的人渣,艾有倫、謝文啟這樣命值萬金的富豪,還有躺在富豪家地窖裏命比紙薄,血肉被吸幹,身化作白骨的流浪汗。
‘蒼穹之下,包容了全部生命的一切所作所為,任其演繹著紅塵俗世間的生旦淨末醜。而我…夏雨行……是一個人,大地之心的包容並不是縱容,更不能忘卻了自我的存在。
今天淩晨一直耿在心中的思緒,此時也該通暢了,那些遊離於法度之外的罪惡人心,肮髒欲望,強橫霸權,或許能一時地容於世間,但卻不能長久地存於天地……我已不再是那個每天隻知活著,小心翼翼為了能讓別人少揍自己一頓,不知明日該去向何方,不知未來在哪裏的夏恪守了。
現在的夏雨行,雖然依然是宇宙中微小的存在,但在這塵世間,為自己多活一點也可以的吧,哪怕隻是偶爾的隨性而為……
這個時候,幾乎已經忘情的優露玲發現身下這個豐神俊朗的絕世男子…身上的氣場突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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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麗都市溪風區的‘天野雅頌’別墅裏,龍玖練完功洗完澡隻穿著一條短褲出來,剛好撞到從外麵回來,急著進洗手間的顏若水。
陽剛的烈焰和妖嬈的春水碰了個滿懷,顏妖精亮出勾人的眼神,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精壯的胸肌上劃過,然後錯身而過,關了門,就斂去了媚態;龍玖也是眯著桃花眼,享受的表情在臉上蕩漾著,口中讚歎不絕,轉身後,就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