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軍車風馳電掣地高速飛奔於密波山東市去往花都的公路上。
開車的士兵全神貫注一絲不苟,而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俊美男子正是夏雨行。
五彩霞衣!
這個女子起初出現的地方在石河子鎮,之後又到了密波山東市,現在又在花都顯露了蹤跡,每一次出現都是那麼的引人注目而又……轉瞬即逝。
優露玲的修為比起小苗和趙不凡他們來又要高了一籌,所以她的描述相對來講更為精準貼切——那件衣服上仿佛有著五彩霞光在流轉,濃豔絢麗得過份妖嬈。還有就是……那女子的臉上似乎也隔著一層瑩瑩的光彩,顧盼生姿,顏色絕不在楚朝雲之下。
她的樣貌,遠遠一瞥就讓人難以忘記卻又無法還原呈象,甚至……隱隱有一種敬畏和壓迫感從心底生起。
也正是這種感覺,讓夏雨行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過去一趟,因為,他仿佛想起了五天前幫果兒采完‘赤荊雪樽’時,產生的那個朦朧印象,似有似無,當時以為是錯覺,又要急著送果兒回家,所以並未細思。
現在想想,那匆匆一瞥並未見到任何不尋常的人物,但景象中卻恍惚有一痕淡淡的色彩,一痕餘漾在空氣中入眼即散的色彩。
沒有用心去感觸,但確實也有隱隱的壓強,已經消彌到幾無蹤跡的壓強。
假設當時自己無緣看到的,也是那件‘五彩霞衣’的話……滇山村周邊的老林子應該算是她最早出現的地方。
不對!……會不會有更早的地方呢……
出發之前,夏雨行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黎元聖,好在最近幾天防線上一直沒有大的動靜,探索毒物出沒的途徑也隻能穩紮穩打,慢慢推進了。
由於缺少照片這類的影像資料,所以即便是全特行界發起了公告,也得不出一個準信,單憑一件五彩霞衣就想確定此人身份,始終有如霧裏看花。
而且,那種令人全身軟如麵條、靈魂似被抽走的能力也從未有人聽說過。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突然出現的事件和眼前的毒災相比,總會顯得不是麼重要,也不可能因此牽扯特行者們更多的精力。
在三道防線上的布置隻能加強,不能動搖,這或有疑點的事件,由年輕輩第一人夏雨行親自去跟蹤調查就足夠了。這一點上,就連黎元聖都挺放心的。他是放心夏雨行的安全,至少……從表麵上看,這小子離毒災的源頭越來越遠了。
倒是郝南究臉上略有嘲諷之色,坐在大帳裏自言自語,“這麼怕他死掉啊……嗬…我要是有這麼個接班人,也會跟個寶貝似的。”
……
第三道戰線慢慢向前平移,這幾天已經把那一圈的鎮子重新籠了進來。
不光是那天趙不凡和小苗他們執行任務的石河子鎮,車頭鎮、密坎鎮等其他的鎮子裏,為數不多的幾個監控全被調了出來,但都未能發現彩衣女子的影像。
密波山東市這樣的行政區劃,攝像頭覆蓋的範圍要廣一點,但警方的工作人員加班加點地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啊。
相對來講,花都作為一省首府,監控設備就密集得多了,車程過了大半,夏雨行又接到了優露玲的電話,“有線索了,好幾個攝像頭都拍到疑似五彩霞衣的身影!”
“多謝了……”夏雨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現代科技能拍到的東西應該不會太糟。
但是優露玲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