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專業的設備,手機定位也不能開,還不敢在人前露臉,能判斷出自己在緬國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究竟在緬國的哪個方位,夏雨行就不清楚了,但肯定沒有靠近密波山。
雖然隻是一個小型的核彈,但那種輻射的汙染也能產生持久廣大的影響。
而自己所處的這片區域,空氣新鮮、自然純淨,想來離得比較遠了。
既然特行界已經發出了搜尋追捕自己的通告,那麼待在國外應該比國內安全多了吧。
‘彼岸天’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彩衣當時沒來得及說,通話就斷了,夏雨行也懶得去猜。
整件事情疑點那麼多,陰謀的味道那麼重,黎叔和哥哥他們肯定看得出來。自己像現在這樣失蹤未必不是好事,雖然會讓人擔心,但同時也讓他們好做一點,斡旋起來輕鬆一點。
再說,和平共處的決議是由韓老最終敲定的,激進派的那些人總不好真的拿韓老怎麼樣,最多往我身上多潑點汙水,說一切都是我欺瞞所至……
在重返深山老林的路上,夏雨行心中七思八想,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昨晚棲身的瀑布深潭邊,一步步向著飛落而下的急流走去。
水幕如簾帳般自動分開,山壁也是如此,待得他進入之後,又自然地合上了,從外麵絲毫看不出異狀。
“多想無益,不如練功,至少要達到在麵具男手下能保得性命的程度再出去!”夏雨行心中有了決意,逐漸收斂心神,玄寂安然似武。
……
同一時刻,京都韓玉之的大宅裏,龍玖也在修煉此勢,學習《師道碑帖》的同時,《彈指羿劍術》和《開元九勢》他也沒有放下。
內息安然有如玄武,看著他在靜極之道上不斷前行,韓玉之在一旁也是老懷大慰。
師從道和郭開元都是千年前的修道者領袖,自己的徒弟能同時習練這兩位前輩最寶貴的傳承,日後,必將挑起九華,挑起黎元興衰之重任。
……
另外一邊,京都大比的場內年輕人熱血沸騰,激烈角逐著;看台上的氣氛,卻比往年要冰冷得多。
韓玉之過來露了一麵就走了,雖然向來都是如此,但今次特別匆匆。
底下有人悄然議論:
“估計是麵子上掛不住吧,畢竟密波山的議和之事,他老人家親自進去考察過……”
“這次韓老的威望可下降了不少啊……”
“誰說不是呢,都是被‘彼岸天’那個小崽子害的!”
“哼,我早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世上哪有修煉這麼快的人,與妖魔為武,那小子搞不好也是妖魔啊!”
“慎言,‘彼岸天’的人還是挺他的……”
“哼,出了這種事,‘彼岸天’難道還能硬氣得起來,不如學學以前的‘鬥戰星魂’,解體得了!”
……
主席台的位置,坐著甄北粹、寧軍丘、赤鬆子、雲中子、黎廣義、黎元聖、羽良飛、葉未央等人,郝南究沒來。
密波山升起蘑菇雲的那一刻,這位實力強大,精於官場的南方特行者首領氣得差點吐血。
他的心情絕對不會比坐在這裏的黎元聖和黎廣義好。
雖然飛彈是京都軍方發出的,但誰要是說這件事情和甄北粹沒關係,他就把‘郝南究’三個字倒過來寫。
夏雨行有沒有勾結妖魔他不關心,當然,這小子如果真的早夭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但甄北粹借機陰了自己一把,真的始料未及,南方可是他郝南究的地盤,才通知幾個小時就特麼丟飛彈過來,多少百姓和士兵來不及撤受到輻射影響,密波山東市整個都不能呆人了。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當時也在那裏,韓老那跟人議和了,本來正是個做做樣子的好機會,結果離開得如此倉促,甚至有點狼狽,總感覺自己臉上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
“元聖老弟,你們‘彼岸天’不是有一個叫龍玖的新成員,使得一手好劍術,這次怎麼不來參加大比?”寧軍丘笑得十分親切。
“他年紀太大了,算不上什麼年輕人,寧兄想必應該看過他的資料吧,比我小不了幾歲!”黎元聖知道甄北粹那一係人想借題發揮,惡心自己。
“哦,我看看,三十四歲啊,這次錯過了,明年可是想參加都沒資格了呢,可惜啊可惜……”寧軍丘長長的馬臉上露出歎惋之色。
“有什麼好可惜的,這一代的年輕精英有很多,看比賽!”黎廣義的麵色不怒自威,氣場強大。
“對對對,今天主要是看比賽!”甄北粹笑得滿麵春風。
兩派之間的矛盾因為密波山事件已經越來越尖銳,但在這種場合,又都很有默契的半句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