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手之後,夏雨行便察覺到了,‘冰棺行者’扛著的棺材板並不是哪裏找來的武器,而是由它們本身的能力所化。
近身之後,六塊棺材板全部分拆開來,挾著寒氣在‘冰棺行者’周圍旋轉著,這是到目前為止,夏雨行在‘巨加怕’冰原上感受到的最強寒意。
同時,這雪妖手上又多了一個長方體的短棍,那模樣,就像是一口小型的既細且長的‘棺材’,一端開口再次噴射出寒氣來。
雖然不知道它的攻擊為什麼都是這樣,但至少很對得起‘冰棺行者’的稱呼。
手上的方棍揮舞起來力道很大,分散的六塊棺材板飄在四周也不斷地配合夾擊,光憑那種寒意就能讓普通特行者失去戰鬥力了。
同時擁有出眾的實體攻擊和元素攻擊,迅捷的動作比起雪豹來也隻稍遜了半分,這種雪妖,實力已經不下於密波山‘五色戰將’的近衛了。
不過……在夏雨行麵前還是不夠看的,哪怕不動用真本事,一把大長刀亦能擋下它全部的攻擊。
寒氣的侵襲雖然能讓夏雨行感到危脅,但也隻有一點點而已,打起精神,運轉‘滄海之淚’就可以抵消掉的。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竟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甚,‘滄海之淚’對於‘冰棺行者’,或者說,是它身上的某種氣息……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係統裏的容音突然說道。
‘嗯,它身上有著不同與其他雪妖的東西,遙遠的北方……好像更多,‘滄海之淚’渴望那裏!’夏雨行不緊不慢地遊鬥著,在‘冰棺行者’身上留下許多傷痕,棺材板也砍碎了幾塊,同時,一心兩用地和容音交流著。
‘哼,就這麼點距離,應該叫不遙遠的北方才對!’容音嗤笑道。
‘師尊您也感受到了……’夏雨行一刀下去差點將‘冰棺行者’腰斬,還有暇看了看左右兩處戰場,比自己還順利。當然,這也是預料中的情形,若不是這種怪物的恢複能夠力強的話,早就被幹掉了。
‘比你感受到的肯定要早!’容音理所當然地說道。
‘呃,那師尊你……’夏雨行省去了後半句,但容音知道他心中所思,也正好想教育一下這個徒弟,‘哼,我是想早點告訴你啊,隻不過,那時你正在構築你的‘愛巢’,後來又做了那樣的事情,做得那麼興起!為師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呢!這麼管不住自己,要不要把這幾隻女精怪也收了!’
這時,有幾隻‘雪女精靈’飄忽過來,協助冰棺行者,所以容音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師尊,我……我是不對!您教訓得是!’對於容音的諷刺埋汰,不管虛實,夏雨行向來都謹守為人弟子該有的本份,照單全收的。
戰鬥上,自然也毫不懈怠,鎖鏈劍出鞘,輔上真氣和一點點‘赤域火靈’的能力,就將‘雪女精靈’們都蕩開了。
不過,冰棺行者也趁機遁去,棺材板一檔一沒,就沉入了雪中,再次出現已經在遠方的群獸裏了。
另外兩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三隻冰棺行者全都負了傷,但全都沒被留下,隻是多了幾具雪女精靈的屍體。
見羽良飛、喻炎犀還有另外兩具甲麵都未追擊,夏雨行自然也沒追上去。
其他人是怕有伏擊,要守好城;而夏雨行則是想著,反正馬上就會再見麵的,冰原深處,這種怪物會更多吧。
‘這會兒又裝老實,師門的規矩早忘得一幹二淨了吧!你呀……現在惹了那麼多女人,我看你以後怎麼辦。到時候為師可不管你舍不舍得了情,斷不斷得了念!”架打完了,容音的訓話可還沒有停止。
‘呃…我,我是應該以大義為重,雨行有負師尊的教誨。’猛然想到以後,夏雨行心中確實虛得慌,容音說過的,最後一次靈行隻能走單趟,他是要去幫著守大局的人。
‘到時候,你還要有負這幾個女子,她們隻能在這黎元星上,飽嚐無盡的相思之苦,追憶之愁。
‘偈宇恒心’的人對這方麵看得更重一點,所以他們但凡修行,所持之戒比我們‘天常’都要更多一些。愛別離、求不得、五蘊皆盛,人生就是那麼痛苦的。”
“師尊,您……說得我好怕……”雖然不是完全聽得懂,但夏雨行越來越感覺自己的修為心性淺薄了。
“哼,說這麼幾句就怕了,修行路上怎麼走下去,我們‘天常’之人,道義當先,但也要兼顧逍遙,這麼不灑脫,一點也不像為師!”敲幾榔頭,容音還是要給他揉幾下的,但顯然揉得也有點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