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行看著衣衫破敗,身受重傷的清虹,心中隻是暗自歎息。
人他是救過來了,剛才看到這女子獨自牽製妖獸,也算是在保護民眾,便沒猶豫。
還有一點很重要,夏雨行有很多事情需要從清虹口中了解,當時麗都的最高戰力就是她了,一般來說……她應該是知道得應該最多。
而且有些疑問,還與清虹本人有關,或許能解開一直以來存在他心底的一個疑問。
‘救人的動機似乎有些勢力了呢……’夏雨行搖頭苦笑了一下,‘而且……如果這女子殺過很多人,害過彼岸天的同伴,我該怎麼辦?還好,似乎她身上並沒有多少血腥之氣,也沒有什麼殺氣……’
“公子,我還沒謝過你的救命之恩呢!”清虹倒也沒有起身施禮的意思,反而換了個更舒服優雅的姿勢躺倚在坐位上,眸中卻閃過一絲黯淡,“公子若是想把我這條命收回去,也隨時可以的。”
清虹、緋夢、冷豔、鳴爐,這四個甄北粹真正的心腹之中,清虹的實力其實並不算最強,但四人卻隱隱以她為首,甄北粹最願意倚重的也是她。
因為清虹的個性平穩,也更懂得人情事故
和別的女子一樣,她對夏雨行的癡迷和仰視不可逆轉,但此刻夏雨行的心緒,清虹多少也能看懂一些。
“哎,希望你做過的事情,會少一點……”夏雨行背轉身望著雨後初晴的天空,沒有再說下去。
“希望我做的惡事不要太多對不對,公子不希望救的是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清虹突然一笑如嫣,此刻她感到自己很幸運,無須用謊言來掩飾罪過,“其實公子您大可放心,清虹此生尚未殺過一人,普通人、特行者,我都沒有殺過。”
夏雨行轉過身來,清虹凝視著他的雙眸繼續說道,“我這一生做的最多的事情,其實就是修煉了,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修煉,公子以前應該從來沒有在特得界聽過我的名字吧。”
“沒有……”如釋重負的同時,夏雨行也自嘲地笑了笑,‘我自己也才加入特行界不到一年,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挨揍……’
“不敢瞞著公子,半年前,我確實做了一件事,雖然未殺一人……但可以說,因此間接為禍了蒼生。”清虹沒辦法在夏雨行麵前說謊,那會使她內心生出褻瀆之感。
“半年前……”夏雨行看著她身上快速愈合的傷口,恢複能力在同階特行者中絕對排名靠前,突然神色一怔,“‘苦海無邊’,你對敵時曾有一招水雷使出,你說的事情,是不是跟苦海無邊有關。”
這回輪到清虹發怔了,“公子……你,看得出我能力中的異處?!”
“沒錯,除了自身覺醒的水係異能,我還吸受了一些‘苦海無邊’的力量,使得本身的修為和根骨都更進一步!”看夏雨行在等她的下文,清虹便繼續講述,“我所說的,為禍蒼生的事,正是解開了那個封印,使得海上提前掀起無邊的災難,這樣看的話,其實間接死在我手上的人,恐怕數以百萬都不止……”
“這都是甄北粹早就計劃好的?”夏雨行問道。
“嗯!”清虹應了一聲,隨即又搖了搖頭,“‘鬼王’!多半是豐都‘鬼王’的計劃,畢竟……這樣做對甄大統領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的。”
這個時候,清虹對甄北粹的稱呼已經改換了過來,也並沒有刻意為其開脫。
夏雨行微微頷首,“沒錯,這是‘老鬼’跟其他封印之主間的博弈了。當初炎君白蒼曾有提起,他的封印是人類解開的,也是你們做的吧。”
“炎君……白蒼,”清虹腦中閃過一個概念,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能基本上能猜得出來,夏雨行說的是怎樣的存在,“苦海無邊、焦熱地獄、血之咒誓、冰寒枯寂這四個封印,分別是我和鳴爐,還有緋夢和冷豔去破解的,為的就是要讓天下大亂,人間充滿鬼氣,便於豐都鬼王修行,同時我們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果然如此!”從一開始,夏雨行就覺得事情太過蹊蹺,當然特行界的大佬們也早都聞到了陰謀的氣息,隻是不明白其中原委而已。
而現在夏雨行等於是一下子弄清楚了兩件事,“所以作為早日解封的條件,它們會分出一絲力量,幫你們四個提升實力!你是水,那麼其他三人的特殊能力,分別是火,血,還有冰了。”
“是的公子,當時我們跟之四個封印溝通之時,就是借著體內的鬼咒為媒界,他們將能力賜予之時,也是先通過鬼咒!說來挺險的,特別是我,‘苦海無邊’那位很狡猾……”清虹到現在想想,都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