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年話音剛落,他老爹也有所察覺了,沒過幾秒,西偏南的方向就有兩道身影翩然而至。
夏雨行這樣已經很接地氣了,他和彩衣一塊兒從屋頂上走的,穿梭於城市的高樓大廈之間,就像他們兩個人初次在花都見麵時那樣。
隻不過這次是他在前,彩衣在後。
靠近銀都,夏雨行就能大致看出問題所在了,開車機動性跟不上,就將車子停在了城區西南郊。
一路走街竄巷,行於‘鬼域’邊緣,順手往裏麵打了好幾道‘佛偈’,射了上百縷金光,將那些蠢蠢欲動的情緒按了下來,暫緩沿途之險。
“彩衣姐……雨行!”優露玲顯然已經知道他會來,此刻相見,卻還是喜不自勝。
現在先要做事,夏雨行隻是點了點頭便屈指彈出‘清淨蓮華印’的金光,混合著‘大地靈乳’,進一步幫淵虛清理了傷口,並祛除感染到的陰煞之氣。
“好妹妹,這小男人心裏可是裝著你呢。一聽說是你的事啊,放下修煉就趕過來了。”彩衣一顰一笑盡顯風情。
“姐姐,你別取笑我……”優露玲在她麵前,的確就是個羞澀的小妹妹。
“多謝夏公子!”夏雨行的到來,讓淵虛臉上笑容收都收不住,那種感覺就像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一樣。
“道長客氣了。”夏雨行微微頷首,又轉頭看向張豐年,“七哥,好久不見。”
“啊~??”張豐年一聽就樂了,“我們分開才兩個星期,雨行,你這是有多想我啊。”
“哦,說錯了,是張伯伯,好久不見。”夏雨行尷尬,他穿越到‘太殤永夜界’那一段九死一生,度秒如年,所以有種與世隔絕很久的錯覺。
“是啊……今天終於見著你的真麵目了。”張未寒連忙接鍋,“你們兩個……以前都躲在甲麵之下,我連自己兒子在身邊都不知道。”
“夏公子,甲麵……難道是……你們!”伊琳娜很聰明,聽到這番對話馬上就猜到了許多可能性。
傅香茗看夏雨行的眼神也帶著迷茫和無奈,她們兩個的自我意誌雖然都被‘鬼咒’壓下,但本能還在,夏雨行風華絕世,她倆早已心向往之。
“可以的吧?……讓她們重新做人,她們會悔過的。”這時,優露玲也投來楚楚央求的小眼神。
“放心。”夏雨行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手印一結,金色的蓮華便飛到了伊琳娜、傅香茗頭頂。
金色的花葉虛影落下,蓮台的虛影寸寸分解,滲透到了二女的身體之中。
最後在她們體內結成一粒蓮籽,飛出來的時候很明顯,中間有一團濃縮致極的陰冥之氣,便是‘鬼咒’的所在。
夏雨行法力運轉,佛光盛耀,咒印立刻就被徹底消磨掉了。
金蓮還在繼續降下光芒,驅散她們體內剩餘的鬼氣,順便把這塊兒的陰寒之氣也全都淨空了,張豐年也隨手撤了冰寒的鎖結。
纏繞在伊琳娜和傅香茗身上的陰邪消散不見,就像是為精神打開了沉重的枷鎖,兩人頓時神清氣爽。
“小女子多謝公子搭救,我們自知罪孽深重……啊!”傅香茗誠心誠意上前道謝,當然,對於夏雨行本人,難免存著其他心思,但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看到彩衣的眼睛,就差點被嚇得魂不附體。
“為妻為妾不用想了,為奴為婢也不需要的,你若真的懺悔,就好好恪守特行者的職責吧。”這些小女生的心中所想,彩衣閉著眼睛都能看透,巔峰高手的氣場稍稍放出,更是讓人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勁兒。
她又看了看伊琳娜,稍微有點意外,“你倒是本分……”
“我隻是知道自己沒有機會,我以前做的那些錯事,如果公子現在要讓我償還,如果你們想讓我伏誅的話,我也沒有怨言,但我希望,我奢望,可以由公子來……”伊琳娜心中顯然還有枷鎖破不開,而且已經很久了,這枷鎖還是她自己套上的。
“既然知道是奢望,就不應該說出來,我們家雨行不會也不可能做那樣的事。”彩衣和楚朝雲一樣,都很有‘大老婆’的姿態。
“琳娜,你……”身為同門師姐妹,看著她這個樣子,優露玲多少想要安慰一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也大概知道,伊琳娜為什麼會這樣,夏雨行的那些過去,並不難調查。
特別是有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光環照著,即使‘彼岸天’有心想要為其掩藏,也是藏不住的,而這其中,就有伊琳娜濃墨重彩的一筆。
“玲師姐,謝謝你……”她自己也搖了搖頭,示意優露玲不用再說下去,“還有,我真的很羨慕你。不怪命運,怪我自己,當初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