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方勝預料,隻要塞夠了財物,這天下就沒有打聽不來的秘密。
“哦!這個多不好意思,其實若隻是說說,能有何事?若是說說便能學去,那便是天意如此,與人無尤,其實這等秘術簡單之極,上得問心石,又過得了三品離幻香,便是腦袋最笨的弟子也能用得,不過遁影之術,如何能與伏藏相比!”
謝觀星聽得好奇,開口問道:“伏藏又是何等技藝?”
向著周圍看了看,這伍聞道小聲說道:“莫要出去聲張,你等且看本主事施展一番造化!”
言罷,這伍聞道走向了房內的一處角落。
眾人大驚,看不出這伍聞道居然也是道門修士,眾人一直以為這伍聞道不過是一尋常人兒,隻不過因熟絡人情世故,這才被道門請來掌管離幻門。
看著其人定定站在牆角,眾人瞪大眼睛。可是直到看得眼睛發酸,那伍聞道依舊是原來的伍聞道,除了麵容變得肅穆平和一些之外,其它地方,沒有絲毫改變。
似是施展完了“伏藏”秘技,這伍聞道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太久不用了,果然有些生疏,看來這道境不進則退,當真有些道理,怎麼樣?有些玄妙吧?”
眾人見到這伍聞道一本正經模樣,當即爆出一片哄笑,那紅菱更是笑彎了腰,恍惚間,一屁股坐到了謝觀星的腿上。
謝觀星絲毫沒有防備。被紅菱這一坐,立時便亂了心神。其人倒是想將紅菱從腿上推開,可狂笑之下的紅菱居然手臂也環抱了過來。
此種狀況,薄薄一層衣物下除了綿軟起伏的溝壑,豐盈柔膩的肌膚還能有什麼?一個極度正常的男子,一個正在“重頭在來”的男子又會什麼反應?謝觀星微微探下了腰,一動也不敢再動。
當下人多,若是在其人扭動之下生出些許狀況,謝觀星自問,那離幻香的功效一定還沒退去,自己定然會肋生雙翅,直接飛下樓去。
張小四眼毒,立時便看出謝觀星的難堪,其人趕緊將頭扭向一邊,唯恐多看一眼,那個貌似俠肝義膽卻眥微必報的陰險角色,來日又會跑來尋自己的麻煩!
和張小四相比,方勝倒是隻顧了笑,對於身邊正在發生的事情絲毫也沒有察覺。
待紅菱自己起身,謝觀星的臉上已經一片漲紅,除了柳如煙,謝觀星當真沒碰過別的女子,當然,昨晚的哪個不算,不過刑犯而已!
紅菱已然注意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其人低頭留意眾人,見並沒有什麼人看向自己,這紅菱的臉上再次綻放笑容,隻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伍聞道。
謝觀星房中,伍聞道雙眼上翻,似乎還沉醉在方才的秘術之中,可方才眾人的一番狂笑,還是將其人搞了個莫名奇妙。由於方勝站在謝觀星與紅菱前麵,伍聞道同樣沒有留意到另一幕精彩場景,可看著眾人忍俊不禁望向自己的眼神,這伍聞道終於明白發生了何事!
麵上一陣泛紅,伍聞道左眉上挑,做思索之狀,其後,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其人開口說道:“莫笑,且看這次!”
從懷中取出一枚方勝給的圓形玉璧,於地板上猛地一旋,那玉璧當即立著轉動起來,而此時,伍聞道則再次恢複了方才的淡定神色,緩緩向著身後石壁靠去。
房中忽然變得一片寂靜,謝觀星原本還想著捋下紅菱拽住自己衣袖的手指,可此刻卻變成了將其人小手攥在掌中。而這等狀況,若換做往日,紅菱亦難免欣喜異常,可是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她非但沒有絲毫回應,反而呆立原地。方勝與張小四同樣如此。那狀況就好似四人一起中了定身之術。
而讓這四人呆若木雞的原因隻有一個,伍聞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