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星走得很慢,貌似是在尋常下手的時機,可隻有謝觀星自己心中連連叫苦,自己哪裏是行得慢,分明就是靠不過去。
隻要靠近郭行泰三步以內,總是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謝觀星往後推,即便以“勿悔”之鋒利,也全然拿這堵無形的牆壁沒有一點辦法。那些圍繞著郭行泰身軀旋轉的金色配飾已經出現了道道裂紋,而一些尋常人肉眼難以辨別金色顆粒,此刻正伴隨著或黑色或金色的細小飛蟲一起掉落。
素衣女子的狀況也令人堪憂,這女子扭動的身軀越來越緩慢,周身毛孔更是向外滲出一縷縷血絲,這女子似乎想極力擠到郭行泰麵前,可無論她如何努力,那股無形的力量始終將她限製在矮胖子的身後。
“媽的,拚了,我×××你個仙人,早告訴你天道盟容不下我們這些道門中人,你偏要來,這玩命的銀子可是這般好賺的!若是能活著回去,你答應老子的事莫要忘了!”
似是在咒罵那名素衣女子,這***上竄下跳的動作忽然有了停滯,而隨著一件外衣脫落,一塊足有人臉大小的金牌出現在了***那肥嘟嘟的胸前。
不待眾人做出反應,這***麵容忽然變得無比猙獰,而當“噗”的一口血霧吐出,包含著***小半截舌尖的血霧當即在觀魚亭內彌漫。
借著這血霧,謝觀星看清了那團無形的氣牆,這氣牆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球體,除了九品鈴官手掌處略有凹陷,其它地方就好似渾然一體。可就在這血霧行將散盡之時,謝觀星和***幾乎同時看到了一處極其不明顯的缺口,那缺口隻在郭行泰頭頂上方,最多不過拳頭大小。
***胸前的金牌莫名炸開,一根根好似牛毛的金色細針齊齊向著那個孔洞飛去,與此同時,一股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白霧也彙聚在了一起,緊隨著這些金色細針湧入那小孔當中。
氣牆內的郭行泰猛然發出一聲慘嚎,隨即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身軀,可即便如此,那隻壓著氣牆上的手臂也沒能探進多少,相反,謝觀星看得出,那懸浮在氣牆上的模糊身影已出現了一些下落的跡象。
“你們以為這樣就殺得了我,太遲了!”
伴著這聲慘嚎,亭中的空氣忽然一滯,就如方才那名九品鈴官出現時一樣,郭行泰的頭頂的空間出現了一道裂縫,一些如同細沙一般的五彩顆粒湧出,徑直衝進了那個小孔當中。
空氣中傳來一聲歎息,那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從眾人眼前消失,遠處的湖麵中隨即飄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語。
“錚兒,回去吧!做什麼都好,隻是莫要再惦記那個位置,那位置不適合你!”
話音還在湖麵上遊蕩,觀魚亭中已經少了兩個人,蜷縮在亭角的伏修道尚在,一臉震驚停下手的***與素衣女子尚在,謝觀星尚在,可亭中卻已沒了陸仁義與紫芯的身影。
看著那葉承載著陸仁義與紫芯的扁舟飛也一般隱入蘆葦蕩,謝觀星幾乎看直了眼,他不是驚奇陸仁義道法玄妙,而是驚奇自己的兄弟會這麼“利索”的離開。
同樣是看著陸仁義遠去,***卻是在張大嘴巴詫異了一陣之後,狂叫著撲向素衣女子,那素衣女子明顯沒有防備,當即被***撲到在地。
“左右是逃不掉的,先把答應老子的事情了了!”
看著那***兩把退下衣褲,奮力想要撐開那赤身裸體的女子雙腿,謝觀星無來由生出一絲厭煩之感。這感覺帶著失望,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之感,以至於謝觀星連自己已經進入道境都沒能察覺。
一如身在鏡中,眼前的一幕如此不真實,那素衣女子的反抗踢打咒罵慘嚎,絲毫也帶不起謝觀星一星半點的憐憫,他隻是覺得很吵,而道境中的世界需要安靜。
“勿悔”的鋒刃輕輕劃過***的脖頸,那些電射而來的金色配飾也在“勿悔”的鋒刃之下四分五裂,***碩大的腦袋扭轉過來,隨即又像一顆熟透的果實自脖頸上脫落,那噴出的血液,將整個觀魚亭染成了一片赤紅。
“殺得好,殺得好,小子你做得不錯,我可以答應你,最後一個殺你,不過你要將那把刀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