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起吹蠟燭吧。”詩詩睜開眼睛說。“安安,你怎麼了。”
“沒事,沙子吹進眼睛裏了。”安安轉過臉去搽了搽眼角,狀都花了。
“真的沒事?”詩詩說。
“真的沒事啦。”安安笑著說。
“那一起來吧。”詩詩說。
三人吹滅了蠟燭,然後各自坐了下來。詩詩給安安和我切了一塊蛋糕,自己則切了一小塊。由於太過甜膩,三人都沒有吃完。
“淩風,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我以前覺得你對愛情很專一,現在看來完全是我錯了。”安安說。她的手擱在桌麵,一直凝視我。
我無話可說。
“你為何要那樣做?”
“我也需要溫暖。”我有些激動地說。“有時候我會覺得寂寞難堪。”
“你們這是要幹嘛呀。”詩詩打岔。
“你不是可以忍耐嗎?淩風。”安安像沒有聽到似的。
“我怎麼去忍耐。”我喝掉半杯酒。
“怎麼就不能忍耐。”安安說。“和女孩睡一覺就覺得舒坦了,就會不寂寞了?”
“你情我願,誰又不會受傷害。”我說。
“我受傷害了。”安安帶著哭腔說。
接著又是大片的沉默,過了幾分鍾之後,安安終於拿拿起紙巾抹淚。
“不管怎麼說,淩風。你真的很過分。”詩詩說完用目光看了我懲罰的一眼。
“豈知過分?”安安說。“簡直毫無人格。”
“戀愛的事情就應該真心對待嘛。”詩詩說。
“他已經渣男沒有什麼兩樣了。”
兩個女人的矛頭都指向了我,這是她們慣用的伎倆,我將肉片大口的送進嘴裏。
“哎呀,的確如此嘛,”詩詩說,然後看我。“現在丟到大街上都不會有女孩子正經瞧他一眼。”
“別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安安覺得很認真的時候,已經認真不起來了。
詩詩隻顧著笑,然後沒有再搭她的話,
“都懶的說了。”
一個說了半天的女人用“都懶的說了!”結束了這次談話。
“飯菜真的不錯。”晚餐快要結束時我說,誰也不答腔。就像一堆牛糞冒了個氣泡。
吃完後,安安起身要走,詩詩客套的挽留,安安說已經預定了酒店,離得不遠。快要跨出門口時。安安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
“淩風,你想在這裏過夜嗎?”隔著門框,安安看著我說。
“我現在不想走,等會再說。”我說。
“是這樣嗎?”安安問我。
“不然還能怎樣?”我說。“學校要十二點鍾才關門,這會宿舍又沒人,現在過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意思是在這裏你就不會無聊了?”安安說。
“至少還可以和詩詩聊聊天嘛。”
“你們經常聊天麼?”安安問。
“有時候聊,大多數的時候各忙各的。”詩詩急忙說。
“那麼,我希望某人不要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哪跟哪呀”詩詩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糟踐我的姐妹。”安安對我說。
“你想多了吧。”我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安安怒道。
詩詩過來將我推了出去。“都走吧,不要在我這裏鬧。”。然後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我敲了敲門,沒反應,然後朝裏麵喊,“詩詩,把門開一下。”依舊沒有反應。然後我走在前麵,安安跟在我身後。幾乎一句話都沒說。
出到小區外,我問安安去哪。她也不搭話。我在馬路準備截住計程車,上車之前。安安搶先坐了進去。
“你去哪?。”我問安安
“隨便。”安安說。
“那你住哪啊。”我又問。
“隨便。”安安說。
出租車司機不耐煩了,“你們到底去哪啊?”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
“既然如此,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如何?”
“到解放西路。”見她沒有吭聲,我對司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