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如岑亮的金子般鋪撒在夢幻的牆壁上,讓房間原本的富麗堂皇越發鑲嵌了一抹瑰麗的色彩,宛若油畫般美輪美奐。
聶暖頃撲閃著靈動的睫毛,緩緩地睜開水澈的眼眸,手臂隔著絲滑的蠶絲被下意識的觸碰身側,奚浱躺過的地方還殘留著餘溫。
想起昨夜的瘋狂之舉,聶暖頃羞怯的用被單蒙住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一直討厭奚浱的盛氣淩人,卻不受控製的再次跌進他的懷裏。
起身稍作梳妝,聶暖頃走出房門準備下樓。穿梭在奢華的樓道裏,精美的牆壁上掛著名貴的畫卷,古羅馬的壁燈與歐式的門框相得益彰。
她覺得自己就像置身在一間美麗的古堡裏,她如同一個尋夢的女孩般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抹神秘的氣息一直在牽引她,就像奚浱深邃的黑眸裏透著深不見底的光暈,傲居冷窒的讓人戰栗,卻依舊攝人心魄。
來到樓下,客廳裏穿梭著忙綠的身影,見聶暖頃走過來所有人立馬頓下手中的動作,整齊的彎身頷首道,“聶小姐早!”
聶暖頃自幼長在孤兒院,自然不習慣有錢人的排場,她本來就和他們一樣卑微,隻是因為那張得天獨厚的臉恰巧沒入了奚浱眸底,才有了踏進這裏的機會。
“聶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請隨我來。”一位中年婦人禮貌的微笑道。
聶暖頃抿唇輕笑,隨意的一眼便確定她應該是這裏的管家,隨即輕扯嘴角說道:“謝謝你,不用了,我還要去學校。”
“聶小姐,少爺交代過,如果您想讓那位江先生平安無事的話,這五天必須老實的待在,否則……”管家原本祥和的笑意在聶暖頃轉身的那一刻僵直住,緊接著麵無表情的說道。
她的話看似平淡卻是窒息的警告,聶暖頃清澈的臉頰上瞬間染上了一層疑慮,回身急切的看著她,“請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會怎樣?”
聶暖頃心底有個聲音在嘲諷自己,竟然還沉迷在奚浱昨日的溫柔裏,他短暫的柔情不過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她終究還是錯看了他。
“我想不用我多說聶小姐也應該明白,這世間沒有我們少爺辦不到的事情。學校那邊已經請過假了,聶小姐大可放心住在這裏。”管家說完把目光轉向餐桌,是在示意她現在應該過去用餐。
聶暖頃垂著眼瞼緩慢的走向餐桌,無力的癱坐了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精致的食物。
她已經淪為一隻鎖在牢籠裏的鳥雀,如何還有心情下咽。果然是他的慣用伎倆,習慣用交易來作為掠奪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