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霖,你放開我,我現在已經是奚浱的女人,所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聶暖頃慢慢的掰開那雙停留在她胳膊上的手掌,用最平淡的語氣試圖減少對江皓霖造成的傷害。
其實很早就該跟他講清楚的,她對他隻是朋友間的那種感覺,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捅破那張紙,可是他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江皓霖上前一步靠近聶暖頃,她驀然間才聞到那一股刺鼻的酒氣,劈聲問道:“皓霖,你喝酒呢?”
“是,隻喝了一點點而已。如果沒有酒的作用,我沒有勇氣來找你。暖頃,我不想再隱瞞我對你的感情,給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可不可以?”
一大早趁費諾出去的時候,江皓霖甩開了孟星寒的糾纏,在酒吧點了幾打白蘭的,才有了來學校找聶暖頃的勇氣。
“回去吧,不要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我要去上課了,你們都走吧!”聶暖頃低下頭淡漠的說道,她隻想快點逃離現在尷尬的處境,再這麼糾纏下去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後果。
無意間瞥過那張沉默許久的臉,奚浱深不見底的寒潭裏透著的怒氣依舊讓人不寒而栗,聶暖頃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轉身就準備朝教學樓走去。
“把話說清楚再走,你覺得你現在離開合適嗎?”奚浱大力的拽住聶暖頃的手臂,慍怒的聲音冷窒的揚起,眼神一直挑釁的看著江皓霖。
聶暖頃停下腳步安靜的低垂著眼瞼,直到耳邊傳來悠揚的上課鈴聲,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早知道還不如不回學校的好。
作用在腰見的力度漸漸收緊,聶暖頃抬頭淡靜的看了一眼一臉勝券在握的奚浱,很快就把視線落在江皓霖身上,
“皓霖,有些話今天想跟你說清楚。你一直以來在我心裏都是朋友,而且永遠都隻屬於朋友的範疇。拜托你,回去好嗎?”
說完這番話,聶暖頃突然覺得很輕鬆,長痛不如短痛,或者現在跟他講清楚對他造成的傷害起碼會比那樣一直糾纏不清要來的果決。
“暖頃,你愛他?”江皓霖心裏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可是他還是想親自從她嘴裏聽到確切的答案。
愛?聽到這個字眼,聶暖頃忽然覺得很可笑,她怎麼可能愛上那樣一張麵目猙獰的臉,英俊的輪廓下藏匿的是魔鬼般的心魄。
“是,我愛他!”聶暖頃側過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奚浱,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迷離的雙眸戲謔的挑釁著那雙鷹桀的眼神。
江皓霖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寂的清晨顯得那麼蒼涼,深深的刺痛著聶暖頃心底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