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暖頃,這一巴掌跟悠夏臉上的傷相比應該算不了什麼吧,不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是心虛了嗎?”
看著地上認命的那張臉,奚浱越發的氣氛,加重腳底的力度狠狠的踩了下去,直到聶暖頃因為疼痛微蹙著眉慢慢的睜開眼,他才停止了厚重的力度。
“嗬……嗬……是啊,算不得什麼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要是不解恨就多踩幾下吧。如果這條腿廢了也無所謂的,起碼你會厭倦我,不是嗎?”
聶暖頃虛弱的喘息著,腿上的撕痛幾乎用去了她所有的力氣,但是演繹在唇邊的依舊是完美的不屈服的微笑。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你打悠夏隻是想趁機挑起事端來惹怒我,以至於讓我因為憤怒把你攆出去,是嗎?女人,你的心思真夠縝密的。”
被她這麼一說,奚浱反倒斂下那一臉的狂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收回作用在她腿上的力度。
“嗬嗬……被你看出來了,真是好丟臉,看來我應該要好好學習一下怎麼耍心計的。不過你可以考慮看看,其實沒準比我長得更像喬沐瑾的女人多的是?”
聶暖頃坐起身輕輕揉著被他踩到幾乎快要碎了的小腿,抬頭戲謔的笑道,她的語氣更像是一種調侃。
紀悠夏在黎嫂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那一臉的梨花帶雨還有臉上的傷痕讓聶暖頃看了都不忍心,低頭喃喃自語,這女人戲演得真好。
“奚浱哥哥,你不要怪暖頃姐,其實是我不對在先的。對不起,我隻是不小心說我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在乎你,她是不會打我的。”
怯怯的看了一眼慵懶的靠在落地窗邊的奚浱,紀悠夏又把充滿歉意的眼神落在地上的聶暖頃的身上。
她的聲音輕盈的宛若夜鶯,如果不是剛剛的那一幕,聶暖頃怎麼都不會想到這麼招人喜歡的小女孩竟然有這讓人難以想象的心計,她自歎不如。
聶暖頃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張麵無表情的輪廓,雖然紀悠夏的話在她聽來是一種莫大的嘲諷,可是她知道她這樣的舉止反而博取了眾人的同情心。
“悠夏,真是不好意思,回頭我會跟伯父道歉的。你不用替她說話,這個賤女人仗著我把她帶回來就目中無人,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
奚浱疼惜的撫摸紀悠夏的發絲,鷹桀的黑眸裏布滿了不忍和歉意,轉身對身後的黎嫂說道:
“黎嫂,你親自送悠夏回去,幫我跟紀伯父好好解釋一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有分寸的。”
紀悠夏帶著一身的傷勢回到紀家畢竟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她是紀家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明珠自然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