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內,聶暖頃提著袋子剛剛一踏進客廳,就看見了奚浱麵無土色的坐在沙發上,還有紀悠夏那一臉不明來意的微笑。
沒有多做停留,聶暖頃徑直朝樓道走去,他們要調情還是怎樣的都與她無關,就算現在舉行婚禮都不用在意她這個多餘的情婦。
“你今天去了哪裏?”就在聶暖頃上樓的一刻,身後傳來奚浱冷窒的聲音,短短數語便透著一股掩藏的盛怒。
“回學校辦理休學手續,有什麼問題嗎?”聶暖頃驀然轉過身倚在扶手邊,冷冷的回答,唇邊輕揚起一抹冷笑,這就是所謂的出入自由。
陡然間聽到她回學校辦理休學手續,奚浱側過臉來,微蹙著劍眉,鷹桀的黑眸裏泛著一絲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上大學嗎,怎麼會突然休學?”
“上學不是我這樣一個卑微的情婦所具備的資格,我已經想通了,何必要去做無謂的掙紮。問完了吧,那就不打擾二位了。”
聶暖頃淡漠的看了奚浱一眼,扶著扶手的手指輕輕的顫抖著,紀悠夏犀利的眼神始終透著一股敵意,她不想在這裏充當多餘的人。
何必要多此一問,這半年來她何曾安心的回去上過學,總是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囚禁,甚至於連走出那扇大門都隻是一種奢望。
“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嗎?女人,你自己做過什麼應該不用我多說吧!”奚浱邪魅的勾唇一笑,狂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那抹清瘦的背影身上。
聶暖頃暗自冷笑,她做過什麼?既然這麼不相信她,又何必要故作大方的讓她自由出入莊園。
“奚浱少爺,我不走難道要留下來再次觀摩你們的好事嗎?我做過什麼我自己很清楚,似乎並沒有惹到你。”
聶暖頃頓下腳步,背對著奚浱站在樓道上,用盡所有的力氣回身嫣然一笑,不置可否的眸光微微染著一絲疑慮。
“對不起啊,暖頃姐。我之前開車經過那條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你和那個男人開心的在一起用餐,剛剛不小心在奚浱哥哥麵前說漏了嘴。”
眼見著此刻尷尬的處境,紀悠夏驚慌的起身走到聶暖頃身邊,怯怯的低頭解釋道,儼然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悠夏,多謝你那麼有心時刻關注我的事情,這要我怎受得起。”聶暖頃揚唇輕笑著,她清楚的看到紀悠夏抬頭的那一刻她嘴角浮現的一抹得意的笑意,那是身後的奚浱所看不見的。
“我跟江皓霖隻是無意間碰到,作為朋友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要怎麼想隨便你吧,反正我沒有做過你期待的事情。”
聶暖頃淡淡的對奚浱說道,轉身提著袋子就朝樓上走去,雖然是鼓足了勇氣回到這裏,雖然肚子裏的寶寶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力量,可是她還是會感覺到寒冷,或許這裏終究不是屬於她的地方。
“那這是什麼?手牽著手倒是很像一對情侶,該作何解釋呢?”奚浱漫不經心的拿著一隻精致的女士手機,快步上前攔住了聶暖頃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