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的時候,奚浱終於饜足的離開聶暖頃的身體,優雅的穿上奢華的西裝冷漠的瞥了一眼床上如死屍般的身軀,邪獰的冷笑道:“把那個孽種給我拿掉!”
沁冷的晚風從敞開的落地窗前吹進來,隨而舞的薄紗輕輕的拂過,聶暖頃機械版的轉動著空洞的眼眸,拉過薄被蓋在那一身殘破的軀體上,淡淡的揚唇,“它不是孽種!”
短短的兩個字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手指在輕輕的劃過小腹,依稀已經感覺不到那強有力的心跳。
寶寶,它還在裏麵嗎?……
看著那張蒼白的容顏,奚浱心底的某個地方微微震懾了一下,可是眼前閃現的一直都是喬沐瑾和奚偉廷翻雲覆雨的畫麵,那一聲聲刺耳的喘息聲左右著他混亂的思緒,伸出的手指在即將觸碰到聶暖頃臉頰的一刻倏然落下,
“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算再美的女人躺在床上都是放蕩的,你聶暖頃也不例外!”
“我不會打掉孩子的,就算死也不會!”聶暖頃驀然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那雙深壑的黑眸,用盡所有的力氣反駁道。
“啪”的一掌再次落下,奚浱大力掐住聶暖頃的脖子,怒不可遏的眸光透著強烈的危險氣息,“你再給我說一遍!”
聶暖頃抿唇輕笑,倔強的眼神挑釁的看著奚浱因為慍怒而變得扭曲的輪廓,吃力的從嘴角裏吐出艱難的字眼,
“那是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種!你承不承認我一點都不在乎,並不是我甘願躺在你身下,請你搞清楚!有種你殺了我,我是不會打掉我的孩子的!”
說完,聶暖頃安然的閉上眼睛,觸怒他的代價不過又是遭受一頓毒打,已經習慣了,好像算不得什麼了。
“很好,這樣的你反而更有味道!聶暖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很快你就知道了!既然那麼想要見到江皓霖,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奚浱忽然間鬆開作用在聶暖頃脖間的力度,唇邊浮現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轉身又如王子般的優雅的整理著領帶。
“你要做什麼?奚浱,是不是要看到我死在你麵前你才甘心!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長得像喬沐瑾就要忍受這麼悲戚的命運嗎?這是我們之前的事情,不要再牽著到任何人!我不是躺在你麵前嗎,要懲罰就懲罰我啊!”
在奚浱即將奪門而去的那一刻,聶暖頃猛然間衝下床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的話那麼顯而易見,以他的手段一定不會放過江皓霖,況且還夾雜著那一槍的仇恨。
“怎麼,這麼快就心疼了?乖,去穿上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有你想見的人!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奚浱戲謔的瞟了一眼不著寸縷的聶暖頃,伸手將她抱回房間內隨意的套了一件衣物,然後揚著一臉陰森的冷笑將她抱到了莊園內的另一棟閑置的別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