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的對不對,暖頃她愛的是我,那個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呢?紀敏澤,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
奚浱猛然間回過神來,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鷹桀的黑眸裏迸發出震懾人心的精芒,手指無力的撐在牆壁上。
不,紀敏澤在撒謊,聶暖頃明明就說過沒有背叛他,他說的不是真的,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的!
“我騙你的?哈哈哈,你不是一直懷疑她和我和江皓霖有染嗎?那我就告訴你,還記得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個晚上嗎?你冷漠的羞辱她之後,那個柔弱的女人在我懷裏無助的哭泣,那個時候我們什麼都做過了!接吻上床男女間該做的事情我們一樣都沒少,那就是她為什麼淩晨才回到奚氏莊園的原因。”
紀敏澤揚唇冷笑道,打在牆壁山上的的拳頭微微抽搐著,極力的掩飾內心的恐慌,用盡所有的力量用不容置疑的挑釁目光看著奚浱。
暖頃,對不起!我不是想詆毀你,你真的不能再待在這個可怕的男人身邊,原諒我的貿然之舉。
雖然我知道連碰一下你的手指都是一種奢望,可是我不能再看著你這麼下去,如果可以請讓我用餘生好好照顧你和你們的孩子。
“紀敏澤,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個混蛋,你明明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為什麼要碰她,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在紀敏澤黯然垂眸的一瞬間,奚浱瘋了一般的掐住他的脖子,深不可測的黑潭裏透著悚然的戾氣。不,他說的不是真的,聶暖頃說過她隻有過他一個男人。
“哈哈哈,她是你的女人嗎?不,她隻是你奚浱少爺的一個玩物,一個發泄的工具而已。你無數次的蹂躪她的身體,隻是因為要排解你對喬沐瑾的思念!奚浱,難道你沒有心嗎,就算遠遠的看著暖頃,我都能感覺到她無時無刻不在顫抖。你去觸碰一下她指尖的溫度,就會知道那樣的冰冷有多麼的可怕。就算被你傷害的體無完膚,她還是在所有人麵前毫不吝惜她的微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愛嗎?”
奚浱手上的力度幾乎要將他的脖子掐斷,可是紀敏澤已經不在乎了,雲淡風輕的靠在牆壁上如同在陳訴一段淒美的往事。
聶暖頃的一顰一笑都沉浸在他的眼前腦海間,就算那天晚上其實是陪著她在醫院做檢查,就算他知道她懷孕的時候幾乎心痛的快要死掉,可是隻要有她的回憶都會帶給他都是滿滿的溫暖。
紀敏澤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在奚浱的胸膛上,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言語反駁,慢慢的鬆開作用在他脖子上的力度,黯淡的看著那盞依舊亮著的紅燈。
“不用看了,暖頃已經走了!”紀敏澤漫不經心的脫去身上的白大褂,唇邊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狂狷的冷笑倏然響徹在空蕩的走廊裏。
這間醫院是他的,手術室裏還有另外一扇門,他的醫生們已經帶著奄奄一息的聶暖頃從那扇門離開了,車子應該已經行駛了很遠的距離。
“紀敏澤,你說的那是什麼意思?”奚浱猛然間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恍然衝上前踹開手術室的大門,可是裏麵已經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