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這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我要你記住這一刻,背叛我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喬沐瑾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奚浱輕抬起腳尖,稍稍鬆懈之後有猛然間重重的落下,看著聶暖頃痛苦的呻吟他就會會有無限的快感。
“嗬……嗬……”聶暖頃微蹙著眉骨,緊緊的咬著已經泛白的嘴唇,犀利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恨意直直的看著奚浱,她要好好記住那張臉,那個正在殺死他們寶寶的凶手。
“奚浱,你是瘋子是禽獸,那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怎麼會那麼殘忍,我詛咒你你一定會遭天譴的!”
看著聶暖頃的臉色已經慘白的沒有任何的色澤,那白色的裙擺見已經慢慢流淌著刺目的鮮血,梁晴雨捂著臉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悲痛欲絕的哭喊著。
依稀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沿著大腿內側涓涓的流淌上,那是血吧,不,那是她的寶寶正在慢慢的流失。
聶暖頃突然淒美的揚唇大聲冷笑著,呆滯的眸光裏已經迷離的看不清任何方向,“嗬嗬嗬……你殺了我的寶寶,你是凶手……”
奚浱,什麼都結束了,你不過就是要我這具身體嗎?好,以後想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了,我不會再流一滴眼淚,我不再是聶暖頃,是一個沒有了心智的行屍走肉而已。
寶寶,對不起,媽媽終究沒有能力保護你……
聶暖頃安靜的盯著機場空曠的天花板,明明是透明的玻璃,為什麼她看到的隻是一片沒有光亮的暗無天日的黑暗。
聳人聽聞的槍聲在此刻倏然揚起,可是那一切都與她無關,如果有一顆子彈正好落在她身上該有多好,那樣她就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去見那素未謀麵的寶寶。
“暖頃,我來晚了,對不起?”隻覺得作用在肚子上麵的力度忽然間消失,耳邊就在此刻傳來紀敏澤熟悉的聲音。
聶暖頃吃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雙溫柔至極的眼神,是敏澤,她隻是無助的看著那張雋秀的輪廓,輕輕的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你來了,我告訴你喔,我的寶寶它走了,它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我也要走了,我要去陪他,不然它一個人去孤單的,你是來送我的吧!”
紀敏澤看著聶暖頃嘴角嫣然如塵的笑,忽然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此刻的她就像一株即將凋零的花朵,那是在告別嗎?
“暖頃,你相信我,我是醫生,寶寶或者還在裏麵。你不要嚇我,我還要帶你去國外,還要讓你接受最好的教育。”
紀敏澤快速將聶暖頃從地上抱起,起身的那一刻深邃的黑眸裏浮現一抹駭人的戾氣,那一束冷厲的幽光毫不客氣的灑在奚浱身上。
因為擔心費諾的人手不夠,加上深知奚浱的秉性,他才會帶著一批殺手趕過來,可惜悲劇還是發生了。
“奚浱,你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我最大的錯誤就是錯把你這種人渣當做兄弟!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是我的,與你奚少爺沒有任何關係!”
紀敏澤冷冷的瞥過奚浱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凜冽的弧度,犀利的眼神落在用槍口抵著奚浱腦袋的殺手身上,薄唇輕啟,
“給我打,他用哪隻腳踩過我的女人,你們就用哪隻腳回敬給他。不用顧忌他的身份,一切都有我頂著。”
一聲令下之後,鉗製住奚浱的幾個男人立馬示意的開始對他揮拳如雨,迅猛的腳尖狠狠的踢在他的肚子上麵,一如他剛剛怎麼踩過聶暖頃一般更狠絕的力度。
“紀敏澤,你居然敢唆使人打我,你有種!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們紀家在一夕間傾家蕩產!你把聶暖頃給我放下來,我的女人豈是你能奪走的。”
就算已經被拳腳相加打的麵目全非,奚浱依舊如君臨天下的王者般揚著高傲的頭,冷厲的眼神挑釁的看著紀敏澤。
“好啊,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可惜我不怕。我本來就對紀氏不感興趣,一直以來我就隻想做一個醫生而已。有一點你或者並不了解我,我情願傾家蕩產也不會再放開暖頃的手,這恐怕是你無法做到的。”
紀敏澤戲謔的看了一眼一臉陰鷙的奚浱,俯身輕柔的拂去聶暖頃臉頰上淩亂的發絲,溫柔對著懷裏的女人說道:“暖頃,跟我走會不會後悔,或者我以後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後悔!敏澤,你帶我離開這裏,我不要再看到那個殺人凶手,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那張臉!”
聶暖頃強忍著那一身的傷痛,死死的抓著紀敏澤衣襟,無力的搖搖頭,就算耳邊不斷的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那些都與他無關,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