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暖頃輕輕的拍著縮在懷裏的男人,此刻的奚浱就像個迷路的孩子,或者擁有太過於尊貴的身份和地位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夜色,已經這麼晚了,敏澤和梓浚現在在做什麼呢?晚餐有按時吃嗎,會不會一直在擔心她?
猛然間想到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手機了,聶暖頃掙紮著坐起身,起身想要去撿遺落在地上的手提包,可是剛剛挪動身體,手臂就被奚浱的大掌死死的拽住了。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身後傳來奚浱低淳的聲音,聶暖頃回眸的一瞬間,那雙深壑的黑眸裏浮現著渾濁不清的黯淡,那樣祈求的眼神如利劍劃過一般讓她不忍心。
“沒有,我隻是想去撿一下手機。”聶暖頃垂眸淡淡的說道,她真的很討厭現在的自己,明明就已經是紀敏澤的妻子,現在卻躺在奚浱的懷裏。
“暖頃,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可以把梓浚當做我自己的兒子。我不要看到你跟紀敏澤在一起,你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你的,我每天都有按時吃藥,真的。”
奚浱大力的將聶暖頃攬進懷裏,窒息的擁抱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充滿磁性,可惜此刻在她聽來卻是那麼虛無縹緲。
把梓浚當做自己的兒子?他的話隻是短短的數語,卻依然如一把利劍再次狠狠的穿透她的心髒。
很偉大是嗎,他終究還是以為梓浚是紀敏澤的兒子!五年前機場動輒心扉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腦海裏,聶暖頃唇邊浮現一抹冷笑,大力的推開奚浱。
她不要和一個無數次傷害他的男人同床共枕,他對她做過的每一件事都曆曆在目。奚浱狠心的踩著她的肚子,紀敏澤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還有梁晴雨和江皓霖被下藥的那一幕幕殘忍的畫麵久久在眼前浮現。
“奚浱,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客氣的。請你記住,我現在紀太太,是你未來的大嫂。”
聶暖頃冷冷的弩唇說道,轉身撿起地上那灑落一地的衣物,襯衣已經被可怕的男人撕爛,她隻能勉強裹著沒有紐扣的西裝外套。
奚浱和紀悠夏已經訂婚的消息已經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聶暖頃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本來就是一對門當戶對的璧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是遲早的事情。
“暖頃,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吃醋?那是長輩們的意思,我並沒有答應。我要你跟紀敏澤離婚,我不要看到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在聶暖頃即將奪門而出的那一刻,奚浱突然從床上衝過來,從後麵將她緊緊的抱住,灼熱的氣息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間。
“對不起,現在唯一能讓我吃醋的男人隻有紀敏澤,你已經不具備那個資格了。妹夫,其實悠夏真的很適合你,隻是任性了一點而已。”
聶暖頃小心翼翼的掰開奚浱的手指,轉身抿唇輕笑的看著眼前俊美的輪廓,那一聲妹夫幾乎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的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