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敏澤漸行漸遠的身影,聶暖頃呆滯的站在那裏,她怎麼都不相信那個深愛他的男人竟然會提出離婚,他到底是怎麼了?
“敏澤,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裏?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你不要丟下我,梓浚還在家裏嚷著要找爸爸……嗯……我不要離婚,我死都不會離婚的!”
聶暖頃奮力的撕打著那個攔著她的男人,她要去問清楚,為什麼紀敏澤要那麼狠心的丟下他們母子。
“小姐,沒有機票是不可以進的,請你自重!”男人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火辣的刺痛,很顯然他的臉已經被眼前瘋狂的女人抓破了,略微有些惱怒的狠狠的推了一把聶暖頃。
突然而至的厚重力度迫使聶暖頃荏弱的身體瞬間向後跌落,倒地的一刹那她側著的額頭不偏不倚的撞在身側剛剛經過的行李車上。
鮮紅的血液在白皙的額頭不斷的溢出,很快就暈成一片妖嬈的紅,推著行李車的乘客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身後突然不再傳來聶暖頃歇斯底裏的哭聲,紀敏澤有些失落的苦笑著,她應該走了吧?在進入轉角的登機通道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留戀的回身尋覓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看著聶暖頃吃力的在地上掙紮著,在小何的錯愕下,紀敏澤倏然瘋狂的轉動著輪椅朝著她的方向奔去。
“暖頃,你有沒有怎麼樣?”不等輪椅靠近聶暖頃,紀敏澤就心急如焚的想要扶起地上虛弱的身軀,可是俯身的一瞬間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腿已經五年不曾有過知覺,偉岸的身體連同著輪椅一起重重的板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哐當的聲響在耳邊傳來,聶暖頃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紀敏澤艱難的朝她爬過來,眼淚一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著。
“敏澤……我沒事的,倒是你有沒有受傷,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聶暖頃顧不得額間的疼痛,在那位乘客的幫助下站起身,不顧一切的奔向紀敏澤,俯身吃力的將匍匐著的身體扶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
在確定紀敏澤沒有大礙之後,聶暖頃捂著已經泣不成聲的臉頰,揚起手臂狠狠的打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狠絕的力度還伴著一絲慍怒的責備,
“紀敏澤,你混蛋!你怎麼那麼不聽話呢,總是讓我擔心你,是不是要看到我死了你才安心?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現在又關心我做什麼,我不要看到你!”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暖頃,讓我看看你的傷,你臉上流了好多的血!”紀敏澤任由她打著,直到那隻纖細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他才霸道的捧住聶暖頃泛白的臉頰,掏出手帕輕輕的幫她擦拭著那殷紅的血跡,溫柔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強烈的自責。
剛剛將聶暖頃推倒在地的男人見勢不妙立馬堆砌著一臉的訕笑走過來,怯怯的低聲詢問著:“小姐,你沒事吧?如果不是你想擅闖進去,我也不會措手推了你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