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顛簸,紀敏澤的私人飛機到達國內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載著聶暖頃的車子很快就來到了那棟熟悉的海邊別墅。
曾經在那間房子裏有他們一家人毫無芥蒂的歡聲笑語,雖然那是與愛無關的,可是卻承載著無法忘記的快樂和感恩。
紀敏澤抱著聶暖頃來到久未回來過的房間,把用西裝裹著的嬌軀很不客氣的扔在床上,手腳都被綁著的女人吃力的往床頭挪動著身體,氤氳的眸子裏被無邊的恐懼所籠罩。
聶暖頃的害怕讓紀敏澤很是享受,倒了一杯紅酒將昂藏的身體慵懶的陷入床邊的沙發上,猩紅的酒液被他漫不經心的搖曳著。
深夜的房間隻開了一盞鵝黃色的壁燈,淺顯的光暈將奢華的房間染上一層曖昧的色澤,黑暗中的男人唇邊的冷笑邪獰,紀敏澤從容不迫的步伐在一步步靠近。
貓捉老鼠的遊戲,需要的是趣味和耐性。聶暖頃驚恐的蜷縮著身體,長長的睫毛無助的垂下,即便是不去看那張深沉幽暗的男人,可是餘光還是注意到了他手裏不經意間的動作。
紀敏澤在酒杯裏放了一顆藥丸,雖然聶暖頃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很顯然那杯酒液是朝著她的方向飄蕩過來的。
嘴巴上麵的領帶被男人有條不紊的解開,聶暖頃淒楚的搖晃著頭,她不會傻到去喝紀敏澤為她準備的穿腸毒藥。
“乖,隻要乖乖的喝下這杯酒,這次出逃的事情我就不會怪你的。”紀敏澤的半跪在床沿,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聶暖頃,唇邊的微笑優雅迷人,眼底透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寵溺之色。
“我不會喝的,為什麼不殺了我!紀敏澤,我情願死去也不要跟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待在一起!”
聶暖頃故作鎮定的冷笑,淡漠的側過臉用著一貫的淡然漠視眼前男人的存在,嘴角輕揚著的一抹倔強的弧度如鋒利的刀刃般挑釁著紀敏澤。
下一秒那隻蒼勁的大掌就毫不客氣的緊箍著她長長的脖頸,狠絕的力道試圖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紀敏澤一把死死的將聶暖頃抵在床頭的牆壁上,作用在她脖子上的手指輕輕的上移,慢慢的捏緊她尖細古典的下顎,邪魅的勾起唇角,“知道這是什麼嗎?應該可以猜到吧,對,是妓女們每天都會喝下的媚藥。是——媚藥!”
他的聲音極輕,幾乎是貼著聶暖頃的耳側低語,最後的那一句甚至還帶著不屑的尾音,雲淡風輕的語氣下卻透著一股噬骨的危險氣息。
“媚藥?紀敏澤,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卑鄙齷齪!為了得到我至於那麼不折手段嗎,你以為給我喝了這杯酒我就會像個妓女一樣的迎合你對嗎?嗬嗬嗬……奚浱他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裏,你得到的是我的身體而不是靈魂。我們之前的愛是不會停歇的,隻會因為你的無恥而更加的深厚。”
聶暖頃定定的看著那顆白色的藥丸溶解在猩紅的液體裏,透著馨香的酒杯被紀敏澤送至了唇邊,她佯裝無所謂的嗤笑一聲,可是隻有自己能聽到胸腔裏的心跳聲已經因為懼怕而驟然加速,每一下有力的搏動都牽扯著她的神經,那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像是有萬條蟲蟻在噬咬著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