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浱驅車來到裴秀伊那棟位於半山的別墅,將車停在了路邊便以最快的速度便衝了下去,來到那扇紅色的大門外卻頓下了腳步。
或者他還是無法置信聶暖頃既然或者竟然不去找他的事實,他的暖頃是不會那麼狠心的,而且還拋下他和梓浚與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他躊躇滿誌的點燃一根雪茄,將心底所有的憂慮幻化成飄渺的煙霧繚繞。
一扇門的距離卻沉重的讓他無法移動腳步,奚浱叼著雪茄四下環顧了一下這棟玻璃材結構的別墅,原來暖頃她一直待在這裏。
是和裴秀伊同居了嗎,那為什麼外界都盛傳她是他的女朋友,誰都知道他的未婚妻是那位常常出沒於巴黎時裝周的名模狄娜,現在這樣算什麼,聶暖頃她真的移情別戀了嗎?
奚浱深邃的綠眸布滿疑慮,幽暗的色澤在訴說他的無助和恐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敲門而入,可是又害怕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真的是暖頃,而且或者還被裴秀伊擁在懷裏。
“暖頃,為什麼你那麼招人喜歡,身邊總是有很多的追求者,我好像越來越顯得微不足道了!”
望著那扇距離自己不到一公分的門,奚浱彎起的手臂抬起又放下,析長的指尖甚至在即將叩響的一刻卻還是垂下了。
在奚浱鼓足勇氣再次抬起手臂的時候,那扇紅色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一襲碎花長裙的聶暖頃剛剛拿著包走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陌生男人。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奚浱鷹隼的寒潭透著千回百轉的憂思,那炯炯有神的眼神下是無法言喻的震驚。
聶暖頃揚著那雙依舊清澈的似能凝出水來的眸子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在認出他就是那天遇到過兩次的男人之後立馬激動的笑起來,“是你呀,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是來找我的嗎?”
奚浱並沒有回答,他隻想再次鎖住聶暖頃眼底的一切,那無聲的凝睇更勝千言萬語,他要讓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深深的與他的靈魂相互交融。
聶暖頃閃躲的垂眸,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好像並不認識,會不會是來找裴秀伊的也說不定。
就在聶暖頃不知所措的一刻,奚浱倏然上前一步將她攬入懷裏,健碩的手臂在觸碰到熟悉的觸感之後慢慢的收緊力度,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她融進血液裏,那樣他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奚浱緊緊的拽著聶暖頃消瘦的肩骨,緊箍的力道讓她驚恐的惦著腳尖被迫將臉貼近了他粗壯的脖子上。
“暖……頃……,我……很想你,很想你!”耳邊傳來奚浱斷斷續續的低淳嗓音,那樣的沙啞近乎哭泣的聲音讓聶暖頃無所適從,輕抵著他結實胸膛的手慢慢的放棄了掙紮。
“先生,你怎麼了,你好像認識我?是不是你知道我的事情呢,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為什麼我會那麼熟悉。我們才見過兩次,我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
撲鼻而來的強烈的男性氣息讓聶暖頃的心驟然收緊,那樣渾潤強有力的擁抱讓她害怕,顯然這個男人是認識她的,那一句暖頃甚至交代了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