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暖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身下已經痛的沒有知覺,隻是看著奚浱怒不可遏的樣子她還是會辯駁的替自己解釋。
她的腦海裏根本就沒有與這個男人有關的任何記憶片段,他是可怕的魔鬼,她竟然想要在他麵前澄清一些事實,她討厭自己沒有骨氣的掉眼淚,更憎恨自己會不受控製的在乎他的想法。
就算被描黑又怎麼樣,聶暖頃也一直堅信他們是沒有關係的,可是現在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俊顏卻讓她不想讓他看不起自己,她真的真的不是壞女人,她唯一的過錯就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暖頃,你真的被費諾囚禁了?你之前為什麼不說,一定要讓我生氣你才知道自己錯了嗎?傻丫頭,這半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我很想知道!再這麼下去我要被你弄瘋了,以後誰也不能再把我們分開。對不起,剛剛弄疼你了,我也是一時氣急才會那麼做的,我是混蛋!”
奚浱小心翼翼的離開聶暖頃的身體,害怕再加劇她的痛苦,可是在看到她大腿內側刺目的鮮血之後,他悔恨的抖著清瘦的肩膀。
“乖乖的待在車裏,不許逃跑!我去幫你買藥,馬上就回來!”奚浱快速的穿好衣服,拿過西裝輕輕的蓋在聶暖頃赤裸的身體上,不等她作答便衝下了車。
看著他走進了路邊的藥店,聶暖頃聽話的躺在那裏,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順從的聽他的話,好像他低沉的嗓音具有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從藥店裏出來之後,奚浱無力的靠在店外的牆壁上,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臉甩下了幾個耳光,氤氳的黑眸終於決潸然淚下。
他無法想象失去記憶的聶暖頃在待在費諾身邊遭受了怎樣殘酷的摧殘,他剛剛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隨意指責她,甚至還野蠻的弄疼了她。
“我真的要瘋了,為什麼我們之間會有那麼多的磨難。要懲罰我衝我來就好,暖頃她是無辜的,我是男人有任何的閃失都沒有關係!”
無助的望向那一片蔚藍的天空,奚浱祈求的對著一望無際的蒼穹喃喃自語,桀驁的眼眸已經一片黯淡,那噬骨的淒涼讓天地都為之動容。
“忍一下,一會兒就不痛了,要不要去給你買一顆糖!”奚浱溫柔的將聶暖頃抱在懷裏,手指用著極輕的力度往她私密的女性地帶塗著藥膏,看著她痛得隻往自己懷裏鑽的樣子,他頓時打趣的笑起來。
“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糖嗎?都是你這個混蛋,我不要跟你講話!你剛剛真的很可怕,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還說我是隨便的女人!我又不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失去記憶又不是我願意的……”
聶暖頃委屈的輕輕啜泣起來,眼前剛剛還如修羅般恐怖的男人現在又變得那麼溫柔讓她無法在一瞬間適應。
“其實我還在計較什麼,我應該開心才對,就算我的暖頃失憶了還是會那麼強硬得讓人刮目相看。暖頃,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說明你並不排斥我,對不對?”
奚浱擁緊懷裏發抖的女人,安靜坐在跑車的後座上,用自己溫暖的身軀緊緊的包裹住聶暖頃,他不會讓柔弱的她獨自去麵對那暗無天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