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暖頃跟著裴秀伊回到了他的別墅,走進客廳當燈光亮起的時候,她驀然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一臉的傷勢,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已經變得傷痕累累。
“秀伊,你怎麼呢?”聶暖頃快步上前扳過裴秀伊的臉焦慮的問道,靠近他的一刻才聞到了那股不是很明顯的酒氣,“你竟然還買醉?”
“這都被你聞出來了,害的我之前噴了很多的口腔清新劑,還以為你不會聞到。我沒事,隻是剛剛找不到你在酒吧裏喝了一點酒,隨便跟幾個混混打了一架。”
裴秀伊一臉無所謂的勾起唇角,如星辰般璀璨的綠眸直勾勾的看著聶暖頃,下顎擱在她手指上讓他可以進一步的看著她的臉,她眼裏的關切之色讓他得意的抿著薄唇。
聶暖頃知道裴秀伊應該不會撒謊,之前她一直嚷著要回孤兒院可是並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位置,要知道這座城市的孤兒院多如牛毛,短時間內要想找到她並不容易。
“臭小子,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明星嗎,你這張屬於公眾的臉怎麼可以隨便的出沒酒吧,打人的消息要是被狗仔隊挖到你就死定了。你去那邊坐一下,我幫你上點藥。”
看著裴秀伊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聶暖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仍然不停壞笑著的大男孩,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醫藥箱拉著他便朝著沙發走了過去。
聶暖頃本來是想要跟裴秀伊說清楚的,畢竟奚浱的出現已經徹底的擾亂了她生活中原本的平靜,且不說奚浱是她失憶之前的愛人,就憑這和他一晚上那麼親密的舉止她也沒辦法再做到忽視他的存在。
可是裴秀伊現在弄成這樣迫使她無法開口,那一番道別的話倘若一出口,無疑是雪上加霜,要知道他真的是個很衝動的人。
聶暖頃小心翼翼的用藥酒擦拭著裴秀伊臉上的傷口,一個大男人不禁吃痛的蹙著眉還大聲的尖叫出了聲,“輕一點,很痛欸!”
“你活該,知道痛還到處亂來!裴秀伊,我看你根本就沒有長大!明天報刊雜誌的頭版頭條一定非你莫屬,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
裴秀伊身上撲鼻而來的酒氣讓聶暖頃眸底的怒氣驟然加劇,屈手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若不是看著他已經受傷了,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再給他幾拳。
“欸,難道你還嫌我的傷不夠重麼?暖頃,你身上這條裙子是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早上應該穿的不是這件吧?我給你的工資好像買不起這條裙子,不要告訴我是哪個男人送的,不然我跟你沒完!”
裴秀伊一直盯著聶暖頃身上那條白色的長裙,那是古琦的最新款他怎麼可能不識貨,而且那條裙子很新應該是今天買的,想到這裏那雙鷹桀的綠眸頓時轉暗,一怒莫名的憤怒在體內升騰。
聶暖頃抽回手臂不自在的瞥過臉去不看他,剛剛為了追奚浱根本就沒顧得上換衣服,哪裏知道半路殺出個裴秀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