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澤溫柔的看了一眼自責的女人,突然勾唇一笑,“說什麼對不起呢?該說抱歉的是我,我對你的傷害才是根深蒂固的。這半年我以為你死了,什麼都變得沒有意義了。我也想明白了,那些浮華的東西根本就不重要。你不知道媽她已經走了,走的很安詳,她說讓我不要再恨爸,他希望看到我們一家人快樂的相守。慢慢的我才知道,其實我爸他也不容易,我不想再計較了。”
他的聲音平淡像是在陳述往事,聶暖頃迷惘的眸子裏微染著疑惑,想到夏黎溫婉的樣子她會忍不住的掉眼淚,那麼善良的一個女人終究還是離開了人世。
“媽其實很喜歡你,說你是個好女人,能娶到你做我們紀家的兒媳是她最開心的一件事情。暖頃,我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向你道歉,對不起!既然你願意跟我走,那我隻能自己離開了,我要帶爸去美國治病,他已經是肝癌晚期了。悠夏也會一起去,她也覺得很對不起你。我不能讓我支離破碎的家再經曆任何的風雨,我要好好的陪妹妹和爸。我不乞求你的原諒,我和悠夏都受到懲罰了。費諾為了報複我找人**了悠夏,那麼小的女孩子嚇壞了,她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
車很快便來到了一間奢華的酒店前,紀敏澤黯淡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噬骨的悲傷讓他看起來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滄桑感,提及到他妹妹紀悠夏的時候,他的聲音沙啞至極。
“怎麼會這樣呢?費諾他怎麼可以那麼對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我根本就沒有恨過你們。敏澤,我突然開始後悔出現在了你們的世界裏,要是我沒有遇到奚浱,要是你沒有遇到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悠夏或許已經嫁給了奚浱,而你依然是那個光芒四射的醫生……”
聶暖頃突然輕輕的將已經泣不成聲的男人抱在了懷裏,她心痛的撫摸他雋秀的發絲,第一次敞開心胸的給這個深愛他的男人一個擁抱。
“不用覺得抱歉,這是我該接受的懲罰。暖頃,我是真的放開你的手了,你獲得自由了。我對你的抱歉已經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撇清的,所以你狠狠的給我幾拳沒關係的,不要恨悠夏,她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她的過錯就是不該愛上奚浱。謝謝你還願意抱住我,我真的滿足了。”
紀敏澤緊緊的回抱住聶暖頃,將纖弱的嬌軀湮沒在他窒息的懷抱裏,他滿足的勾起唇角,輕輕的在她清香的發絲上落下一吻,他留戀的低語,“我是真的愛你,暖頃。以後你會長久的存在於我的心間,是永遠也揮之不去的。你和奚浱還有很多的磨難要麵對,我知道你會堅強的麵對一切,因為你是聶暖頃。好了,我們上去吧,希望你還可以承受!”
輕輕的鬆開聶暖頃,紀敏澤走下車打開了車門,將她牽出了跑車帶著她走進了那間酒店,其實他的手一如她的一樣不停的在顫抖。
其實原本和喬沐瑾計劃的很周密,她可以得到奚浱,而聶暖頃是屬於他的,可是事別半年再次見到那張無法忘懷的臉,我仇恨的壁壘在頃刻間坍塌了,原來愛一個人不過是希望她快樂而已。